“这是什么?簪子?”易妍凌纳闷。
“对了,那簪呢?”易承渊问。
“我??我卖给申屠允了。”崔凝眨着眼睛,“他强迫我卖的。”
“他一到南方就能勾搭上平南王,也算是很有本事了。”崔凝眼神黯然,“本想着能有些进展??但似乎总还是差个临门一脚。”
崔凝这才惊觉自己说溜了嘴,脑中一直转着金银簪之事的她,顿时语,“我??”
“我??我还有事没说完,再让我多画几笔。”崔凝呐呐说。
倒是易承渊突然紧绷,问向崔凝,“依依,你怎么知申屠允本姓韩?”
“你们知他父亲?”宋瑾明有些意外,毕竟他查到的都是说赵挚天之父,只是个北方边界不大不小的商人而已。
“申屠允?”谢至钧听到这名字又是微微一愣,“申屠?”
“那两柄金银簪,你能不能画仔细点给我?”谢至钧开口时,语气相当慎重。
“赵挚天一直在找这柄簪子,原本存放在世宗皇帝边,但廖才人有回找了个理由让我把这簪子带出了,之后这柄簪子一直放在我这儿,直到抓到燕时才知,那是赵挚天找了好几年的东西,她是故意藏在我那儿想保自己命的。”
“没想到就连姜安国的把柄都如此难找,更别提赵挚天了。”易妍凌垂眸看着当年自己被抄家的清册,恨得心发。
崔凝猛然回神,这句话把厅中其他人都搞愣了。
谢至钧闻言,神色有些放松下来,释然笑,“假名取用这北方大姓,也是古怪。”
“怎么了?”易妍凌看谢至钧难得这么严肃。
易承渊淡淡轻瞥宋瑾明一眼,没说什么,而对面的易妍凌与谢至钧则是装傻当没看见。
“申屠允收那柄簪什么?”
“别说你们了,就连北方现在都少有人知,赵挚天他先祖曾是北方皇商,不过在末主登基之前就因为贿赂被除名。北方新朝刚立时,他爹曾经想要恢复皇商份,但都失败了,所以才到南方经商。”
“这银簪是一对的,还有另一柄金簪,两支可以并在一起,成同一支簪。”
崔凝这会儿有点尴尬,着在银簪的簪柄上画出纹路。
时,都没他那么会经商。”
宋瑾明低审视崔凝的画,伸手想取来看个仔细,却恰好与重新举起笔还要再多画的崔凝碰到了。
“找了好几年?这柄簪子有什么特别之?”
?s i mi sh u w u .com
宋瑾明抽开手,与易承渊二人脸上同时都多了几分冷峻。
她连忙取来纸笔,凭着记忆画出当初申屠允特地绑走她问仔细的银簪样貌。
“等等,崔凝,你说仔细点。”方才一直神态悠哉的谢至钧突然变得很严肃。
“等等,赵挚天或许有把柄。”
两人在碰到彼此的那瞬间,宋瑾明僵了一下,而崔凝则是下意识地收回,眼角余光往易承渊上扫。
“传闻中,末主的皇后,也有这样一柄金银凤簪,是她娘家给她的陪嫁,其玉石珍稀,机关巧,难以仿制??但我没亲眼见过,我得写信回去问问我阿爹。”
“他是赵挚天的侄儿,申屠应该是假名,他本姓韩。”崔凝毫不犹豫地回。
“那柄金簪,廖才人应该是给了东那时纳的新人,她在东出事之后跑得不见人影??燕说,那是她妹妹,她们姐妹二人本该为赵挚天取得这可以合在一起的金银簪。”
“依依,你非嫁不可么?这般战战兢兢,讨好易承渊,有意思么?”
喝茶喝到一半的谢至钧猛然呛到。
易承渊转看向宋瑾明,后者朝他冷冷一笑。
是一旁看不下去的宋瑾明开口替她解围,“她在明州当了令君夫人三载,杜聿自然是详查过韩府之事,知这事有什么奇怪的?”
紧接着,宋瑾明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崔凝问出了那句话。
“这是什么?”
“当然可以??只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