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毅同志从未过有损人民,国家和党利益的事情,一切行为符合党章国矩,我们谨代表组织,再一次对骆毅同志生前的工作和奉献,给予肯定和极高的评价,同时,也会对举报人追责到底。”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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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琬琰叫了一个十六寸的披萨。
四年了,季岚第一次这么问她,季琬琰鼻子有点酸,转过,看着女儿,“不痛苦,他吃了半颗安眠药,在飞机落地的时候,没有醒过来。”
外面传来季琬琰的声音,季岚出去,看到她在分披萨,不由上前,轻轻地问:“妈,爸爸走的时候……痛苦吗?”
点开邮件,季岚终于能把这封举报信删除,她深深舒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那好,关于您提交的那封实名举报信,因为情况特殊,所以我们决定给您先一个口说明。”
“喂?哪位?”
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以为大概率是扰电话,对方却说:“您好,纪委办公室。”
除了,开始期待一个女人会出现。
她一直知的,可看到遗照的时候,她却还是向母亲发了火,质问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论文删删改改,只写了一个章节,季岚把文档保存,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准备回家。
忍不住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对严婧瑶如此,甚至对父亲也如此。
季琬琰一愣。
“请问是季教授吗?”
“……”
“我是。”
其实早看过好多次了,等视频播一段,她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屏幕,正好是个放大的特写镜,她的指尖抚过严婧瑶的脸。
那一次雨夜袭击的伤痕,不止是的创伤,也让她的信任难以建立,脆弱不堪。
晚上应该就在家里待着,季岚想想没什么忘记的事了,才锁了门,下楼开车。
“嗯……”
她是在父亲去世后两个月收到的这封匿名举报信,一度陷入怀疑,提心吊胆,不敢告诉母亲,也没有勇气去纪委查实是否有人举报。
关于父亲贪污公款的举报,季岚咬了咬嘴,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
她想她了。
“您所提交的关于骆毅同志贪污渎职的匿名举报信,经我们立案,检察院等有关门实,属于不实举报,已把案件报告移交公安进行理,发现举报人是骆毅同志生前的一个下属,因个人作风问题受到批评,怀恨在心,恶意诽谤。”
“……好。”
“嗯。”
下午六点。
“岚岚,你爸爸他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只是不想影响你,不想你看到他痛苦的样子。”
声线轻轻发颤,季岚挂断电话,静静地站立着,任由汹涌的情绪淹没。
害怕被隐瞒,害怕信任崩塌,一封无中生有的举报信也能轻易动摇她,季岚忽然抱住季琬琰。
“那当时……”
家,学校,仍然是两点一线的生活,心理咨询没有改变她的生活作息,她的个,照旧是那个上课下课回家的教授。
季岚一进家门就闻见了酪独有的香味,季琬琰端出煮好的甜汤,笑逐颜开,“岚岚~”
就这么默默地认真看了会儿,季岚还有没写完的论文,便把视频的声音调小一些,再单独打开笔记本电脑放在旁边。
安静的办公室里,仿佛她在陪着她。
去卧室换衣服,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个没见过的陌生来电。
季岚愣住。
亲爱的敬爱的可爱的季女士永远有种强大的神活力,季岚脱掉风衣,跟母亲说了几句话。
“……”
“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