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记不清细节了，可就季岚说的，严婧瑶知自己肯定了，她叹口气，“季岚，我说过，我向你歉，也愿意出任何补偿。”

        双双对视，凝固的气氛像这冷凉寂静的夜，只剩静默在缓慢的动。

        “好，那你车上有备胎吗？”

        略显心虚，她赶紧接过巾手，“你的车胎，呃……反正换好了。”

        没什么事就准备走了，严婧瑶要过去，季岚突然问：“婧瑶，那天晚上你真的招了么？”

        不知扎进了什么，轮胎直接瘪了一大块。

        “……”

        很快把爆掉的轮胎卸下来，装上备胎，严婧瑶上好螺丝，在季岚有点呆呆的注视中结束，把千斤收好放回工盒。

        沉晋家在城郊，偏南方，上一个路口应该右转，但她分心跟着左转的变了，方向也就变成了去黎城大学，偏北方。

        “呵。”

        “没有的。”

路口。

        “婧瑶，谢谢你告诉我。还有，我真的没有那样想你，你在我眼里，很好。”

        “有没有手电？”

        “有。”

        突然发现季岚盯着她，眼神似乎有些微妙，在这暗暗的环境里，莫名觉得暧昧。

        清冷和勾人并不矛盾，严婧瑶不由有点发愣，内心里，她从来都很欣赏季岚，不是心还是。

        --

        “当然，那晚上确实是我的不对。”

        冷静的季教授也有主观的时候，严婧瑶心里有些嘲弄，她把手插进风衣兜里，“我没有招，但别人喊了陪酒，不过陪酒其实也和那种意思差不多吧，换个名，打边球而已。”

        “你也不用太纠结，我没那么高尚，当时，是真想跟你约炮的。”

        “婧瑶……”

        半晌，严婧瑶忽然笑了下，“季岚，你是不是一直想问我这个问题？”

        “那你觉得呢？”

        季岚车胎爆了，在路边想打修理电话，却看见一辆红的法拉利靠了过来，着车停在她的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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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自觉多想，知季岚拿了纸巾递过来，“婧瑶，你怎么了？”

        砰，她盖上后备箱，“旧轮胎不能扔在路边，要给回收站，你……”

        这地方相当于城边村，在大学城与黎城城区的边缘上，要叫修车的恐怕要等好久，严婧瑶接过手电，照着轮胎看了看。

        “爆胎了。”

        更离谱的是，她还跟着上了高速。就只能去到前面几公里的公路才有调的地方。

        说完，严婧瑶准备走了，她侧过，刚要从季岚边过去时，忽然被她拉住。

        不由放慢一点车速，越来越近，车灯照亮了那车的车牌，黎A・J1028。

        “好了。”

        这么年轻的副教授，当然足够优秀。

        “……”

        “你车子怎么了？”

        季岚打开副驾座车门，弯腰钻进去想拿纸巾，严婧瑶这才注意季岚的衣服并不是千篇一律的教师制服了，而是青蓝色的套裙。

        警察去的地方有时候路况不好，爆胎什么常有，严芮会多修车技巧，就顺便教了严婧瑶。

        “嗯，”有些事她或许早该问的，也该和严婧瑶沟通，季岚抿了抿，“我想知。”

        “呃，没什么。”

        “你没受伤吧？”

        照例还是这么喜欢穿包裙，这下背着光线，曲线越发美了。

        动作很熟练，季岚在旁边给她打着电筒，看她拧螺丝卸胎，“婧瑶，你还会换轮胎啊？”

        凉凉的夜色里，季岚微微抬起，尝试沟通的感觉并不差，也没那么难。

        车上一般都有工包，严婧瑶把手电拿给季岚，打开她的后备箱，翻了翻，拿出千斤，先把爆胎的地方起来。

        “嗯，以前我妈教过。”

        心里一阵郁闷，等她终于转出高速，往着黎大方向开的时候，不经意看见路边停着的车有点眼熟。

        “你没有。”

        心一滞，从来不知能有这样的巧合，直到严婧瑶从车里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