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没那么小气，”方芸笑笑，又似遗憾地叹了口气，“行了，严律师，现在我知你心有所属了，昨晚说的交往，我就当你拒绝了吧。”

        秒针执着地走，严婧瑶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心终于在漫漫无尽的等待里熬得干枯。

        还是晚上再说吧。

        “……谢谢。”

        巧合的一次偶遇，严婧瑶在心揪的瞬间就知，她放不下季岚。

        兴冲冲地上楼，严婧瑶推开门，家里却安安静静，空无一人。

        “你不用歉，”方芸说，又笑了笑，“我不是你想的那么脆弱，况且我们还只是朋友。”

        心疼，然而恼怒终于盖过了委屈，严婧瑶红着眼睛，对着季岚的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

        “我说刚刚那个女人，你要去追吗？”

        “我没有，我不知她在这里。”

        “婧，婧瑶？”

        为什么不吃醋呢？

        遇过太多水无意，永远一本正经，永远一板一眼的季岚，反而是她向往的认真。

        气氛有些古怪，季岚也心烦意乱，可她知自己该离开了，否则只会让严婧瑶困扰。

        双手交迭撑住下巴，方芸注视着严婧瑶，笑容有些意味深长，“严律师看起来很关心她。”

        “嗯。”

        终于，门开了，季岚抱着风衣走进来，惊讶地看见严婧瑶站在客厅里，“你，你怎么在……”

        开车迅速返回了她们的家，严婧瑶这次不想再纠结，就问她一次吧，她是不是真的想交往。

        “你的前女友？”

        “不，不是。”

        她等了那么久，“你为什么不吃醋呢！”

        回到车上，她看着前面车水龙的繁华，突然想笑，像是卸了所有重负，由衷的开心。

        某些热情受到了重刷，但她想季岚可能有课，可依然忍不住绕了家里一圈，之后才看了看表。

        “季岚，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吃饭，我可能和她打情骂俏，可能和她上床，你为什么……”

        “那就是现女友喽。”

        “季岚，”严婧瑶忽然从外面进来，脚步很重，一把抓住季岚的手腕，把她拽过来直视自己，“你凭什么不吃醋！”

        等啊等，直到十一点半。

        她不喜欢季岚这样的眼神，但季岚已经转过，冷冷淡淡，“你们慢慢吃吧，严律师。”

        “……”

        无奈地苦笑，严婧瑶是想过设计什么看看季岚的反应，但她还不至于一声不吭就利用方芸，“抱歉，刚才我……”

        可惜没有，她总是冷淡，无动于衷。

        过于犀利，严婧瑶没回答，方芸眨了眨眼睛，“这么说，严律师是拿我当工人喽？”

        “……”

        她对情爱感知的太晚，也真的错过了。

        她喜欢她，很喜欢。

        下午几乎过得缓慢煎熬，等下了班，严婧瑶早早回家，但是季岚的一直没有接电话。

        跟方芸别，严婧瑶舒了口气，离开酒店的时候，竟然感到出奇的轻松。

        “你要去追吗？”

        拉上帘子，严婧瑶坐下，却稍微有点走神，方芸笑笑，大概猜到她为什么会犹豫。

        “……”

        “严婧瑶，我……唔！”

        总是那么冷静冷淡，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严婧瑶手在颤抖，仔细盯着季岚的眼睛，妄想从里面找出一点点，哪怕一点点嫉妒的裂口。

        方芸没有多问，理解她的隐瞒，严婧瑶有点愧疚，等吃完饭送她回酒店，站在门口，又了一次歉。

        “……”

        “……”

        连一点占有的望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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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气气的爱爱了）

        一阵沉默，严婧瑶抿了抿，凉凉地看着季岚，季岚却避开她的视线，“我只是来收拾东西。”

        “季岚？”

        心有点紧，有点涩，季岚却尽量表现得平静，若无其事走进卧室，打开衣柜。

        “对不起啊，方芸，这次的事情……总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告诉我。”

        “啊？”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