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出来?我数到十,若是还不出来,我们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别动,让她自己出来。”
车门狭小,一次只能进来一个人,我在车里拼命挣扎,后面的人指使他把我拽出来,我抓着窗沿就是不撒手,同时用脚踹他的脸,但他力气极大,握住我的脚腕我就瞬间动
携文来见的人是姬炆的接引者,那篇文章,得益于林微雨这过目不忘的记忆力,我是将它全文默出了,可它真正的作者是青夏,这么说青夏就是姬炆的接引者?
在听到这一声时,绝望感终于击垮了我,是个男子,而且听这话,至少有两个人。
我不知车夫会把我带到哪里,也没有这个心思去想,我脑子里全被皇帝讲的那个故事占据着,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我的幻觉,这一切都是真的——从后背陡然升起的寒意,四周猛然变低的气压。
我握住自己的右手,发觉自己竟然在微微地颤抖。
稍作休息后,我们再次出发了,我一夜没睡,车里铺了厚厚的毯子,困意上来,就连颠簸的路途我也沉沉睡去了。
但无论如何,现在绝对不能出声。
我颤抖着手为她合上了双眼,抬看向两个来人,是两个高大瘦弱的人,皆是一黑衣,蒙着面,就连发也包了起来,像是某教裹着黑袍的妇女一样,只着一双眼睛。
我的车夫,我家的护院之一,脖子上被切开一十公分的伤口,鲜血四溅,瞬间了结了她的命,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抗,眼睛还睁着。
我慢慢掀开染着血的车帘,垂眼一看,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们二人的眼睛,皆是阴翳冰冷,或许是我乖乖合的态度,他们说出话却是说不出的柔和:“姑娘,请跟我们走吧,公子在等着您。”
太祖现世,太祖指的是姬炆,姬炆为什么要重返人间呢?她当时已经决意为天下女子奉献己,重返人间又要什么呢?
那为什么要杀我们?青夏留在京城里,真的安全吗?虽然看上去,母亲和她都是有成竹的样子,好了准备,打算去迎接一场暴风雨。
不知外面有几个人,若是只有一个人,我能否从车后方逃走?
我猛然捂住自己的嘴,明明已经恐惧到极致,可下意识的动作让我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临近夜晚的时候,走到一山路,极为颠簸,我刚想掀开帘子看看,忽得感觉到一强烈的杀意。
一个人我还能勉强逃走,两个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二、三……
到底是怎么了……
我不说话,他们便走过来要拉我,就在他的手及到我胳膊的一瞬间,偌大的恐惧感让我再也不堪承受,高声尖叫起来。
他力气非常大,见我挣扎,眼睛缩了缩,一脚踢开横在车门口的车夫尸,伸手便过来抓我。
计时的声音似乎让我的太阳都在发抖,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如果他们要杀我,我本逃不掉,不如走出去,假意服,说不定能找到逃跑的办法。
“嚓啦——”一声,伴随着咙里的呜咽,鲜红的血溅在我眼前的车帘上。也受了惊,车一歪,随即是什么被切断的声音,车子停了下来。
这一路的胡思乱想,越想越乱,索不再想了,如果我离开京城可以保证林家的安危,那我离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