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溦儿，你怎么了？”

        “没。”

        “帮你弄干上的水。”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到底怎么了？”

        想到这点，我竟然在微微颤抖。

        (一百五十四)

        “哦。”

        我

        出门的时候，看着他的脸和半束起披在后的长发，忽然发现他上着淡蓝色的玉制发饰，像夏日发白的蓝天一样。

        他的手放在我的背上，掌心微热，很快，我发上衣服上的水就全蒸发了。

        他的发和都已经洗过了，发还在往下滴水，衣服被浸透了，他也不在乎。阳光下溪水波光粼粼，他的曲线也看得很清楚，尤是他弯腰时若隐若现的……我捂住眼睛，非礼勿视。

        “你怎么也这个时候洗澡？”

        “怎么送我一缕？”

        他提议：“不如我们走得远一些，去陇颉郡吧。”

        我是他的妹妹，也会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至死也不会忘记我，他会永远想着我。

        我愣了一会儿，原来世间还有这样的好事？！不需要我主动，自有人主动？！

        “那里很远呢，我们怎么去？”

        “为了买一双鞋子，再损失一双鞋子？”

        陆白月支着思忖了片刻：“我们可以多买几双鞋子。”

        我：“对。剪掉送给我怎么样？”

        半晌，他又：“我没有鞋子穿了。溦儿，陪我去买鞋子吧。”

        “两鬓这些，可以剪去。”

        强烈的望击中了我，我突然不想和他去远方买鞋子，不想和他搞那么长的谈情说爱，不要这样无尽的拉扯与暧昧，我只想把他按在篱笆下爱，看他这双漂亮又懵懂的眼睛里蒙上情，又一无所知地迎来高的模样。

        我想，他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失落，但我不想说，便装糊涂：“什么怎么了？”

        他：“不妥。发是灵力的来源，你想要的话，可以送你一缕。”

        嗯？不去镇上？那我准备的那些话，准备的路线，岂不是都用不上了？我：“为什么？镇上的鞋子还不能满足你吗？”

        他：“陇颉的人经常来我们店里，我们也应该去她们那里瞧瞧。”

        我又高兴起来，灰暗的情绪一扫而空。

        “没事。”

        我看着他垂下的长发，忍不住又抓过来一把，放在手里细细把玩，玩了半晌才发现他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便：“怎么了？”

        我柔声：“好，那去镇上吧。”

的我觉得自己好像在煮什么香汤，未避免自己成为汤底之一，我很快从水里出来了。

        “……”

        “……我要你的发什么？”

        在窗边穿衣服时，我忽然看见陆白月在溪水里洗自己的白脚丫子。

        “随口说说罢了。”

        我正思忖怎么开口约他买西瓜这事不显得那么突兀，他又走来了：“我的鞋子怎么只剩一双了，你见到没？”

        他来屋里时，上的水已经全干了。他见我浑漉漉的，还坐在屋里不说话，有些疑惑，便过来了。

        “你很喜欢我的发。”

        这种事情都要思考这么大会儿，我再次确定陆白月脑子不太好使。

        我想了想，他说的歪理听起来也很有理，算了，反正都是去店子里，差不离，到时候随机应变，便答应了。

        “坐船。”

        “哦。”

        他伸手过来碰我的肩，我一惊：“你干嘛？”

        “……”我翻了个白眼：“想洗就洗。”

        “不是你要我剪掉吗？”

        他去换了衣服，把发梳好，我也去换了衣服，把发梳好，我俩就这么出门了。

        但我很清楚，我不能这么，这太鲁了，就是西门庆，也没有上来就按倒潘金莲的，我得慢些，再慢些。

        哼，陆白月，自己送上门来，别怪妹妹不客气。

        蝴蝶从我们面前飞过，一种异样的情绪升了起来，陆白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淡色的眼睛格外细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