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咽了口唾沫,刚想高声叫,却突然觉得害羞极了。
“上、上个月才开始……”
(二百五十六)
织云这一年才十五岁,他太过年轻,不知世界上充满着欺骗和利用,不知即使是最温柔的人,内心也可能如冰川一般冷漠。他被女人的柔情冲昏了脑,她那么高贵,那么遥不可及,却又那么好。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来自异域的魔咒,让织云的心猛地动起来,他睁开眼睛,又见她:“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赎。”
男子的心揪紧了,如果自己不到她会怎样对自己?杀死自己?但那样她已经暴了不是吗?只要他向那些人告发,无论如何都……
她没想到这种地方会有这种傻孩子,但不得不说,这让她想到了新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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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必须依照我的吩咐行事。”林青夏的下一句话就将他从幻想拽回了现实,她带着他来到窗边:“看见楼下守着的那四个人了吗?”
林青夏,传说中的少男杀手。
“怎么不叫了?”
虽然不知织云究竟能到哪一步,但希望他不要辜负自己的期待。
神祭司的人都是皇帝的人,白间司的人不可信,她此行远比想象中更加孤立无援。
林青夏看他紧张的模样,忽然笑了,她低下,轻轻地吻了他的手背,明亮的眼睛盯着他:“我相信织云为了我,一定能到的,对不对?”
他紧张地点,两人又互诉了一段情意,林青夏离开前笑着摸了摸他的,在他耳边轻声:“那我可就把人生都交托到织云手上了。”
她刚刚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眼神纯净,以至于他恍惚间将对方视作了某种崇高又亲密的存在,竟再不敢出声,害怕污染了她的耳朵。
可她的命令他又不得不听,于是畏畏缩缩,结结巴巴,叫了两句,嗓子似乎成了发不出声的破锣。
“如果你不到……”
她十分清楚自己刚刚在什么,不知何时她已成了满嘴谎言,随意玩弄男人心的坏女人。
他紧张地点点,又听她:“那些人,都是坏人,她们在监视我。”为了能让他理解,林青夏选用最简单最直白的词汇:“今日你在酒桌上见到的人,尤其是那个紫衣服的,都是坏人。”
林青夏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几句话,基本都是她笑着问,他答。织云不明白为什么她要问这么多问题,直到后来,他才从林青夏瞥向窗外的目光中明白了什么:“大人可是在等什么人?”
然而林青夏只是弯下腰:“你想跟着我吗?”
林青夏选择进酒楼时,本是想将众人灌醉然后悄悄离开,可李漱简直千杯不倒,酒楼外还有侯着的人,就在她以为今晚也没有希望时,她注意到了那个少年的眼神。
只要让人认为自己在幸男人,再怎么不长眼的人也不会来打扰吧?
“没有。休息够了就继续叫吧。”
几岁开始接客?”
“你要时刻装出我就在屋中的样子,她们可能会听墙角,也可能会敲门问话,我不你什么,绝对不能让她们发现我离开了这个房间。”
“还可以,有几个哥哥特别照顾我。”
他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和其他人关系如何?”
林青夏在夜色中悄悄地离开了江淮城,往笠泽赶去。
可她别无他法,李漱和她的母亲一模一样,都是老巨猾的狐狸,脑子聪明,直觉锐,无论什么举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连晚上睡觉都有人在外边守着,美其名曰照料她的起居。
“……唔,没、没有……”
“有讨厌的人吗?”
“如果你能到,我就给你赎,带你离开这里。”
林青夏感觉有些异样,起走到他边。她周的气场过于凌冽,那紧缠的束袖、手腕上的肌肉都已经显示了她是个怎样有力的人,男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男子不说话,羞得耳朵都红透了,他自以为早就丢弃了羞耻心,却不知为什么又在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