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燕歌匆匆离去,在场秀女心想谣言果然不错,皇后确实是个妒妇。
薛燕歌过于激动不慎将桌上瓜果盘撞落,强行稳住情绪。
选秀第四天,在秀女造册完之后会齐聚在御花园中给帝后过个眼留印象,然后开始进行考,第一次考便是琴艺。
“段平,我们生意人最讲信誉,如今我在季二娘这信用破产,自然是要有所赔偿才是,你别拦我!”
就是傻子也晓得,这杯酒有问题,黎霜霜毫不犹豫举起酒盏,向她敬酒,“那,还请二娘既往不咎。”
江海清了清鸭嗓高喊:“工尚书黎平川之女,黎霜霜。”
薛燕歌没有回,看着她再喝杯。
她又说:“我真没想过会是你,我早该猜到的,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黎霜霜坐如针毡,拿起酒杯又放下,苦涩笑:“原来你是那个皇后。”
薛燕歌无法再保持冷静,内心复杂,打去厉沉渊伸来的手,完全不顾忌场合,凶狠:“别碰我。”
满桌丰盛菜肴已就位,右侧白玉杯盛着深色酒。
她问:“怕脏吗?”
“不怕,只要是为了娘娘,在猪粪里打才都不怕。”
黎霜霜觉得必须澄清,拉住一旁形高大的婢女,“我本就没想过要抢你丈夫,你也知段平才是我的真爱,你看我都把他帶进了!”
深一口气犹如壮士断腕,准备饮下时却让段平制止,他说:“不能喝,这酒有问题!”
黎霜霜如生了紥在原地,江海喊换下一列秀女时也没动,被后秀女撞了下才讪讪离去。
哐啷一
五颜六色的秀女一列列排好上前面圣,名字一个个唱过去,江海嗓子都哑了还是没报完,可见这届秀女人数之多。
薛燕歌放下酒盏,指尖轻敲杯缘,玉石声清脆,气完后她感叹:“李雨相人生如戏啊,不如我们也学那戏曲,喝完一杯泯恩仇,如何?”
薛燕歌移过眼,准备看她是何方神圣。
薛燕歌看他们一个唱红脸另个唱白脸,想这酒最后也不会下肚,“散吧,我乏了。”
是夜黎霜霜被“邀请”到长乐中,聪明人都晓得这是决不可赴的鸿门宴,可黎霜霜还是去了。
薛燕歌有孕在,她一杯杯饮下的不过是果汁罢了。
“等等!”黎霜霜拐子撞在段平下颚,仰饮尽杯中酒,暗红色的顺着她的边下,浸衣襦,她将杯子倒过来,一滴不剩,“你看,我喝完了!”
李雨相,就是黎霜霜。
薛燕歌看着有些醉意,什麽话也没说,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
美艳绝。
近日烦心事接二连三,薛燕歌没拿好喝得太多,这会疼起,正想喊兰君,却收了声,想他还在厉沉渊手上,只能自己起发疼的双额,心里空落落,喝的不是酒,却莫名感到醉意。
起先薛燕歌原本还有些兴致,想看黎霜霜到底是何方神圣,奈何旁边灼热的视线烦人的很,“专心点,不合心意的提一下,免得到时候相看两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