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奔腾时有草原上男儿郎的潇洒,看惯他曲意逢迎克制的样貌,再看他笑的像个傻子,薛燕歌不知怎么的觉得很欣,藏在心中多年的遗憾被弥补了些。
谢衍提着朱笔翻阅名册眼都没抬,“林大人不知,谢某弱冠前就已考中状元,之后随父亲上朝多年,朝中大小事自然略知一二。”
说完兰君生怕被薛燕歌打趣,立刻翻上,策而走,他回过半笑着挥别薛燕歌高喊:“薛燕歌,我等你!”
虽然爱已经消逝,但曾经的记忆依旧存在,她并非铁石心,也绝不是对他还有所留恋,想重修旧好,只是觉得...
薛燕歌耐心哄着兰君,向他许下承诺,还用郑重的语气说:“兰君,西域无主,迟早有天又得乱,其他人我不放心,我只相信你,我知你的能力,不应屈居于这狭窄的皇城之中,回去吧,不是永别,等忙完也不想住在这鬼地方了,你得先去那给我腾个屋子住,还有把这封信交给哥哥,你初到西域,势力薄弱需要有靠山,我让哥哥呆在那里助你稳固势力。”
兰君握住她的手,弯下腰将脸贴在她的掌心,“不,兰君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在哪,兰君便在哪,别赶兰君走,求您了...”
林冠和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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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歌见兰君不想离开,一旁许惠都快急哭了,她住兰君的脸颊:“又不是永别,等我解决完皇城事就去找你,你先去那里帮我打理打理。”
最终江涛被生擒另作安排。
薛燕歌也说不上来是什麽感觉,她不再去想,自欺欺人的认为,也许厉沉渊在世上某个角落还活着。
“还记得吗,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沙漠的落日熔金,还有无边无际的平野草原,别忘了啊。”
直到贺逸云送来一方锦盒,打开时碧绿色玉佩静静躺在上面。
那人总是摆着张苦大仇深的脸,仿佛谁都欠了他银子似,相识这些年,薛燕歌从没见过他发自内心的畅笑,或癫狂、或崩溃、或压抑,唯独没有由衷的快乐。
林冠和这是在暗指谢衍“子承父业”可以,他的儿子却不行。
兰君听到“腾个屋子住”瞬间振作起来,笑容绽开,张开臂膀拥抱住薛燕歌,似是觉得害臊,将附在她的耳边低声:“我等你来,我的王妃。”
“这是什麽?”薛燕歌捧着兰君的脸失笑,嗔:“倒是奇怪,曾经费尽心思想离开这鬼地方,等有机会却又不走了。”
薛燕歌下意识按上左肩的伤口,伤口好了,伤疤还留着,摸上去还能回忆他咬上去的疼,以及别时他那撕心裂肺的笑。
现大势已去,高喊着护驾,未有人应。
接下来的日子薛燕歌异常忙碌,忙着让谢衍与林冠和重新整治朝廷提携后进,其间林冠和将未成年的小儿子入朝廷当个官职,让谢衍给否决,林冠和不满阴阳怪气:“只许谢家放火。”
平定皇城内乱后,薛燕歌自然不会让许惠失望,望着红了眼杵的兰君,她拍拍肩膀:“兰君我们相识多年,即使你不说,也明白你一直以来都想回去那片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