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热情似火的,原来是因为这个。
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来着?
她执拗又固执,咬咬牙,一切都靠撑。
这就说来话长了,她从相遇开始讲起,用尽毕生所学来把她的医生男友描述的举世无双,孔叙这辈子都没听到过这么多的形容词。
他相当完美!
好像是贺虔在春上局,她哭的肝胆俱裂,挣了一兜子的红钞。
乔美娜不放心,孔叙病怏怏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死在家里,连夜打了120给孔叙送去医院了。
一个屋子里四张床,只有孔叙的床边没有人,平时不觉得如何,但进了医院这种地方,任何举动都被刻画的凄凉。
只是…
大家都是这样的…
在孔叙的认知里本不算是哭,哭是哭,挤眼泪是挤眼泪,两种概念。&9387;ó壹⑧.@sì@(po18.asia)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不哭,遇见了什么事也慌、也怕,偏偏就没有眼泪,一滴也不见它下。
然后话锋一转,她抱怨医院无聊,他忙着手术,没功夫跟她风花雪月、卿卿我我。
那时候的日子看不到,这时候的也是。
阿力好了,人没什么事,就是留下了不少的疤。
“是你呀纪小姐。”孔叙提醒她:“好久不见了,我叫孔叙。”
反正一直以来她都是这样过得。
期间江惩打电话,她说她在医院里,男人明显不信当她是拿乔作势,特意叫阿力去医院证实了一下。
给她的衣服撕烂吧,我看大家都是这样的。
人人都是这样的…
孔叙觉得她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是被人踩在脚底,来不及发芽的野草,永远也不见天日。
了,孔叙就乖乖爬回她的笼子里。
但她说自己命苦,这辈子颠沛离,连个像样点日子都没过过。
孔叙觉得她在梦里哭了,醒来后摸摸眼角,又什么都没有。
她说我的命这么苦,我偏偏一滴眼泪也不掉,让大家都瞧一瞧,最好还能夸我几句,说孔叙那女人不简单啊,有点东西。
“你是…你是乔叙?孔娜?你叫什么来着?”
他听江先生的话。
只有一个盒子,连张纸条也没有,阿力觉得不太好,还跟江惩说呢:“真不留一张纸条吗?”
--
正好赶上李秀芬过来送母鸡,那两只老母鸡死得其所,正好给孔叙补子用。
阿力走了,走的时候也没忘记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
对面的阿姨很厉害,苹果削出了那么长,孔叙看的入神,直到有人不确定的出声。
据纪妙妙所说,他这个人应该是天神下凡,任何女人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沦落成庸脂俗粉,只有我们纪妙妙小姐能够与之匹。
有一个两个,就有三个四个,外面有了这样谣言,大家就会心照不宣的认为孔叙是可以被随意对待的。
“啊!你的名字好难记。”
孔叙总算顿悟了,之前几次接这大小姐眼高于,连见孔叙一面都不肯,生怕降了价,惹人笑话。
“大小姐,我不叫孔娜,也不叫乔叙。”
她说哭有什么用呢?谁也没可怜我一下,该我受的分不到别人那里去。
人人都来作践她,谁也没抱过她一下。
问过值班的大夫,没什么大病,但需要好好调养,会突然倒下也是因为营养不良、压力太大,这副小板有点撑不住。
“对对对,瞧我这脑袋。”她拍一拍额,居然热络的问:“你也想吃苹果?”
那要怎么对她?
所以她真的就不哭,遇见任何事从来都不委屈。
那时候男人目不斜视,却古怪的笑笑:“不用,等把盒子打开,她就知这是谁送她的礼物了。”
他去的时候孔叙在睡觉,面色蜡黄,整个人又瘦了一圈。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看看。你生病了吗?怎么来医院了。”
那好吧。
她大病了一场,在离开江家之后,连着打了几天的针都不见好,也病了很久很久。
“我叫孔叙?”
人活这辈子,还没被人好好对待过呢,没有人疼她爱她,倒是有一大把人,狞笑着作践她。
细算起来她很多年都没哭过了,眼泪真像金豆子似的金贵,轻易不往下掉一颗。
大家都不用对她好,你看那样的苦的日子她都捱过来了,对她好属于浪费,留着给别的女孩吧。
她说不哭我也的过去。
怪不得呢。
纪妙妙推下眼镜,逮着孔叙床边的空位就坐下来了。
他把那个盒子摆放在孔叙的床。
他很完美!
也万幸没人对她好过,所以落差感少了许多,任何事推到眼前都能受下了。
“?!那你叫什么!?!?”
嘿!万幸有你啊乔叙,以后我就来找你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