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不用你弥补我。”
顺从他,女人乖巧听话,睡裙落在脚下,他看见她瘦骨嶙峋的样子,好像随时都要散架。
无功不受禄,孔叙哪敢答应,她的嗓子哑了,像个破风箱似的说着不用。
不愧她卖了这么多年,真是个合格的鸡。
手,孔叙很快就回:“只坐一会就走了。”
凌晨的时候下楼扔垃圾,匆忙忙的去,又匆忙忙的回。
别的本事没有,搪人的能耐她数第一。
说是送给孔叙,可她一下都不碰,找了个柜子就差要供起来了。
倒一杯水,女人抱膝坐在椅子上面,前几天睡觉忘记关窗,她伤了风寒。
本就不信她的鬼话。
“我给你买的东西呢,没偷偷的拿出去卖?”
“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孔叙,我们都奇怪。
屋子里还有她买的东西,名贵的首饰,华丽的腕表。
苍白、低沉、颓靡、破败,孔叙一把要他命的长枪,一把见血封的利刃。
虽然导火索是你,但这不是你的错。
“我记住了。”
话才说了一半,他的视频弹过来,看不见男人的脸,声音倒是清楚的。
“你就吃这个?”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搬过来跟我住几天?”
水土不服,她说自己一点就客死他乡,能活着回来都是菩萨保佑。
“嗯。”
家里没有别的,晚上她还吃清粥,不知江惩在哪里听说,微信里问她纪妙妙是不是来过?
他想完了啊,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一个女孩。
女人点,又把睡裙拾起来,松松垮垮。
不是高冷,是畏惧让孔叙只回他一声嗯。
她这样说,纪妙妙一个字也不往耳朵里听,拿过手机推门就跑。
不论结果如何,或者不,好听的话蹦豆子似的往外说。
破屋藏金,任谁来了都想不到,孔叙这寒酸的茅屋里,东一件西一件,居然藏了那么多值钱的玩意儿。
显得整个人愈发憔悴可怜,藏在宽大的睡裙里,像是一支枯萎许久的玫瑰。
傍晚的时候纪妙妙来过一次,她去环游世界,走了几天就跑回来。
和贺虔一个臭病,大小姐也不喜欢孔叙这间一眼就望到的屋子,提议着要让她搬出来。
“她神经兮兮的,你少跟她来往。”
搬出来跟我一起住吧,我买了新房子,一个超级漂亮的大平层。
“你应该猜的到吧,我要说什么。”
或许我也奇怪。
我再也不出去玩了,我还是消停点,在家待着吧。
急着辩解,她说不是的,胃口不好,这些日子我都吃不下饭。
这么多个日夜过去,多多少少,江惩他了解孔叙。
那些真正伤害我的人都没说什么。
风急雨骤,他不躲,他情愿心甘。
不用那么愧疚,会很累的。
是注定要在他生活里掀起风浪的人。
心血来,问她在什么,得到女孩发过来的一张图片,屋子里灯光昏暗,桌子上的一碗清粥更显可怜。
不知不觉的,她居然瘦成这副模样,就差把不健康这几个字给刻在脸上。
还有江惩送她的一些,像是巨龙里不允许被人碰一下的宝贝,摞的高高的,不当饭吃。
万幸的是江惩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只是说:“我不给你钱,你就连袋咸菜都买不起?”
闭门不出,她和方齐始终都没有见面。
“你才上岸几天啊,怎么就落魄成这副模样。”
掷地有声,他说脱了衣服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