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苦啊。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
他是个小人!
逢人就提,那时候她张扬美丽,谁也比不过她,花一样的少女。
所以很幸运,她遇见我了,我比你更爱她。
说孔叙,说十七岁的孔叙。
有点苦涩的笑笑,他自顾自的说话。
很多很多的爱,一个美满的幸福的家。
如今林彻问,他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总能熬过去的。”
是要大声的,用恨不得告诉全世界的声音说出来,说爱你,真的爱你,这辈子只爱你。
方齐哄她,给她伤,跟她说话。
她啊,她等来了。
孔叙无故消失的时候,都是在他们边,然后伤痕累累的回来,不愿见他,见了就在怀里抹眼泪。
不够吧。
你给不了她的,我给她就是了。
明枪暗箭,方齐一一应对,最后满一杯酒,轻轻的跟林彻碰杯:“我应该是比你更爱她一点的。”
他终于肯正眼看他了,一个男孩,年纪不大,面色平和的和他对望。
爱不可以寂寂无闻,爱不可以沉默无声。
孔叙啊。
爱是要说的。
喝光酒,又满了两杯,方齐听得认真,心里是万分难过的。
撞杯,对视,这一次换他质问林彻了:“心里有她怎么不说?”
方齐:“我还知江惩是谁,罗霄又是谁。”
林彻:“你知她是什么的。”
提到嘴边,忽的又想起什么一样,停顿住,神色晦暗的笑一笑:“她脾气不好对不对?”
这是孔叙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年岁,也是他藏在心里,始终都藏在心里的秘密。
拿出来说给江惩,这是个好女孩,命苦,你对她好一点。
很远的记忆了,尘封在心底,他一直都没敢忘。
压不垮,怪不得她压不垮。
我的孔叙啊。
“不怕东窗事发?”
林彻:“怎么说?”
陪他来到燕京,一起走过人生中最最黑暗的阶段。
“我是一个商人,利益大于一切,婚姻在我眼里不过是互利互惠的手段而已,我的妻子一定不能是个平凡人。”顿一顿,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所以我选择陪伴,陪伴就够了。”
风风火火的,站在门槛上仰看,天不怕地不怕,问林彻是谁。
爱要亲吻,要拥抱,要一起走在街,走在巷尾,晚风,看月亮。
他虚伪!卑劣!肮脏!下作!
所以林彻沉默,饮下杯中溢出来的酒。
方齐耸肩,有一点无所谓的姿态:“我不娶别的女人,为了利益?又或者是别的东西。”
方齐:“在意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拿出来说给方齐,别嫌弃她,从前也是漂亮的少女。
不是不爱,是不够爱。
没事的,总能熬过去的,我陪你,我陪着你呢。
又是一饮而尽,瓶中的酒见了底,男人想醉却不醉。
这让林彻有些不自在了,目光落下,这一次是他把酒满上,和方齐撞了撞杯。
他拉她下水,却没办法救她上岸。
这辈子都没被人好好爱过。
好!!!
她想要的一切,方齐都会给她。
说什么呢?
方齐知,他指的是江惩或者那个叫贺虔的男人。
真是好!!!
“你知不知你要面对什么?”
“不怕。”
林彻感慨,手中的酒又是一饮而下。
哪怕如今的孔叙已经面目全非,可他还是记着,永远都记着那个十七岁的女孩。
林彻:“不在意?”
他坏。
从容,蓬的爱意让他从容,甚至在某种意义上,还要高出林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