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抱着双臂,问孔叙磨磨蹭蹭的有意思?
三下五除二,她连上的水都没来得及干,赤脚要走出去,又在路过江惩时被人掐住脖子摁在了墙上。
“那…那你问问吧。”盛情难却,孔叙无法拒绝裴的一片好心,她看起来高不可攀,实际上是一个心很的女人。
“嗯…不去也行。”
他怪她愚蠢,上床睡觉时还故意提起她的伤心事。
她不放心,说那我也不去了。
直到门被人踢开,江惩的表情阴冷难看,居高临下的样子更有压迫感。
“是啊,有点工作上的事要跟他说。”女人笑笑,温声安抚孔叙几句,说心情不好,就跟江先生出去散散心啊。
可江惩无所谓,说带你去也行,走之前通知你,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我就这一条命,碎踩扁,没了就真的没了。
“我以后再不磨蹭了。”
“想去吗?想去我帮你问问。”
本来我也没有要去的打算。
抓起他的手放在脖颈上,她病急乱投医,说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叫别的人过来,和别的人一起…
临睡前不忘讨好,抓着江惩的睡衣,说求求你。
“怎么说变就变?”
“你知我去日本是什么的?”
孔叙笑不出来,随便找的理由蹩脚又可怜,江惩又叫她爱骗人的小婊子,随即说你放心吧,这次去没人碰你。
“我们住多久?”
过几日他出差去日本,没说要带你?
“你能躲我一辈子?”
虽然假仁假义,但也所言不虚,贺虔前几天还发微信吓唬人,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怎么对我都行,三个人…我真的…我真的伤心。
真是伸脖子一刀,缩脖子还是一刀,进有江惩,退有贺虔,哪里都不是她的栖之地。
“只有我们两个去吗?”
冷不丁的,孔叙有点接不住,江惩一向独断专行,就是带她去,也从来都不询问她的意思。
猛地咳几声,一直到江惩松了手才平息下去。
江惩你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明知故问。
这么问江惩便笑了,他恶劣的很,不知是真是假的说:“还有习宇跟贺虔。”
“是啊,江惩我真的怕。”
一起什么?
不太确定,心里七上八下的乱,就说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说起恐怖至极的“三人行”,江惩问她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孔叙当然拒绝了,说我开玩笑的,我在家等着你回来。
“看啊,所以我要你过来住,你在我这里,贺虔就没办法作践你了对不对?”
她又想起床的那朵玫瑰了,有点生,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不愿出来。
孔叙不知,裴说是去出差,可看他这副样子,又不太像是出差。
“不好说,三五天吧。”
吓得孔叙抱紧他,声哀求,说不要了,真不要了。
没意思。
呸!
孔叙被他们磋磨走半条命下去,很累很累,眼逐渐不听使唤。
有一瞬间她人神分离,灵魂砰的一声被撞了出去。
所以等人走了,江惩就过来找她,带着点不可置信的语气问:“你想去日本?”
我这就出来。
“就那么害怕?”
江惩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阵,没接孔叙的废话,上床睡觉时叫她洗完澡就过来。
放过我吧,我想好好活着有错吗?
哽咽着,女人说不下去,但可怜的样子不是装的,她面色苍白,眼里都是恳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