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命运围堵着,谁也无法活着出去。
方齐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被她害到这田地。
他的两只手啊,全都碎在了铁锤下面。
万念俱灰,她亲眼看见有人打折方齐的手臂,一只不够,另一个也被放在了椅子上。
狠扇自己的嘴巴,她说江惩你放了他吧。
别哭…别哭了孔叙。
她试图抓紧他,些什么,然而徒劳。
“把她拉开。”
这种时候,情情爱爱本就不是救命稻草。
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喊,求救无门,便大声谩骂,说有什么都冲我来。
折了一只手,方齐疼到痉挛,出了汗,人像是在水里刚捞上来。
孔叙连呼都忘了,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让她挣脱了束缚,猛地冲了出去。
跪下来磕,砰砰的几声,额红破,血逐渐渗透出来。
又或者打感情牌,说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
有罪,罪大恶极,死后应该下地狱。
江惩你放过他,你放过他好不好?
不该贪心的,一语成谶,早些时候她苦口婆心,说我会害了你…
被人踢开,又恬不知耻的过去,江惩看清她眼里的渴求了,希望他人尚存,能给予她一些仁慈。
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
痛苦的呻,可连呻声都轻微,断断续续的,像是濒死前的绝望呼喊。
看啊,这傻瓜。
话音落下,几个人又一次的给他们分开,双拳难敌四手,这一次任由孔叙如何哭喊也无力回天。
诸如此类,他看戏一样看她表演,听她骗人,最后喝一口茶,问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开。
她明白,她深深明白,方齐需要的是自由和清白。
果真,果真如此,走到这里,一步死棋。
是我贪心,是我下贱,你打我!!你打我!!!
他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啊…
爱错了人,还在这里说糊涂话。
我们失败了,我没能…没能带你逃出去…
冲出去,把方齐护在底。
她的声音停在了那一刻,整个世界都跟着静止了下来,只剩下眼前的方齐,和他痛苦的叫喊。
出弓没有回箭,这一次锤子落下来,砸到的人是孔叙。
解铃终需系铃人,看着江惩,孔叙冲着他跪下来。
怕的,孔叙哭到没有力气,方齐察觉是她,试图睁开眼,到来又是徒劳而已。
砸在人上,几下就死。
男人走过来,她就扯他的脚,急着叫两声他的名字,说行行好,他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什么也换不来,左耳进右耳出的几句废话罢了。
这傻瓜。
只听见他沙哑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叫了一声孔叙。
不敢走,孔叙给方齐护在后,那几个大汉试图给他们分开,都被孔叙连咬带踢的赶走。
这么大的力…这么大的力…
然后无声,瞪大了眼睛。
都是我的错,一直是我在骗人,他连我是谁都不知,更不知我是什么的。
不成人形,他被打的不成人形。
他什么也不知,都是我不好,是我下贱,是我满嘴谎话,一直在说谎。
我不该骗你,我不该骗你的,是我错了,是我痴心妄想。
在那一刻男孩猛地抽搐,捂着折了的手臂蜷在地上。
江惩这么说,便有两个大汉架着胳膊给她抬走,挣扎着要逃脱,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
?s i mi sh u w u .com
哽咽几声,她说不下去。
我害了你…
声声呼唤能换来什么?
刚刚就是这样,用锤子砸下去,骨肉分离,血沫横飞。
她像一条狗,一条走投无路的疯狗,红着眼睛,呵呵着气,谁敢碰方齐一下她都跟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