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到她,她又是安静乖巧的,怯生生的看他,有点害怕他的突然来访。
我这么脏他怎么肯爱我,他是被我骗了才会这样的。
他记得孔叙那时的模样,面如死灰、愤恨交加。
裴一天三趟的来,每一次都是忧心忡忡的离开。
可是孔叙无畏无惧,说你什么都行。
错的人是我,你对我什么都行。
她还说行。
摸摸她,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片刻后有点讨好的蹭蹭男人的掌心,真像个小狗似的。
我对不起方齐,我乖乖听话,你以后不找他麻烦行吗?
是啊,孔叙油尽灯枯,众人都顺着她来,就是江惩也不再欺负人了,拿孔叙当作一般的小女孩。
他还真没对旁人这样好过,所以裴指责他,他便像个炮仗似的炸了起来。
我要是她,我都已经死过一百次了,听说那天你还当着方齐的面放她的视频…
只深深地看了江惩一眼,转就走了。
那他又问,说把你送给别人玩也行?
江惩本就窝火,听她这样说就更加气不过。
给方齐看是他故意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每个人看,确实是他冲动了。
她那样恳切的哀求他,抓住他的手打着自己的脸颊,说有什么火你都冲我发。
不说,怕蹉跎。
平时被打怕了,任人如何欺负都笑脸相迎,唯有这一次,死死地盯着他瞧。
恨不得掀了桌子,咬牙切齿的说:“合着我给自己请了个祖宗回来?”
她明明恨他,却还笑的眼睛都弯了。
可是裴稳如泰山,说你现如今对她好是为了什么呢?
随便!随便你怎么,我都同意。
那日之后她像是快乐一些了,江惩也有点明白,人是要有一些盼的。
怕她不信,江惩补充,说我真会锁你一辈子。
盯着她看一会,江惩鬼使神差的说一句:“你把方齐忘了,以后安心跟着我。”
裴没继续说,她也说不下去了。
很抱歉惹你不开心。
她期待着能和方齐再见,故而听话又恭顺。
要一辈子当我养的狗?
贺虔…又或者是习宇,等你腻了,你也可以把我送给别人。
为了她恢复过来后,能继续作践人。
抢了盘踩在地上,是认识这么久以来,她唯一过的反抗。
可他惊讶,心想才二十五啊。
江惩有点明白了,裴口中说的对她好一点是什么意思。
饶了他吧,他跟我是不一样的。
轰轰烈烈,都只看眼下的日子,故作轻松说天气不错。
这是他第一次与孔叙的恨意对峙,清晰直白,恨不能给他嚼碎了咽下去。
她说二十五了。
他不说话,孔叙的手握过来,男人摸到她瘦骨嶙峋的脸颊。
“我知,我会听话的。”顿一顿,她抽噎几声,说你对我什么都可以。
我下贱,我不值钱,那么多人过来玩我还不够,我还要自己出去找男人。
他没错什么,江惩,他就是猪油蒙心,被我骗了。
气的男人扔杯子,摔在裴站过的地方。
想起这事,男人理亏。
她说行。
很久之后他问她,说我和贺虔、习宇一起睡你也行?
江惩,我说的对她好一点指的不止是现在。
没没脑的,他突然问她今年多大。
巴掌声清脆,怕不诚心,打过去的每一下都实实在在。
“我就差把月亮给她摘下来了。”
我知这口气你始终咽不下,所以别放过我,放过他…
她说你不能一直欺负她,孔叙只是个小女孩。
仔细想想确实真折磨人,吃了那么多的苦,到来才二十五岁而已。
比他小那么多,还是个小孩子呢。
“我对她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