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绯回去景苍寝殿的时候还在神思不属。
“绯绯不要不开心。”景苍往她嘴里了半块糕点,“父皇念我们订下婚事,命我携礼官员去蜀郡虞家登门下聘。”
“虞霜刺杀太子,按律当诛,但父皇考虑到皇家和虞家即将结亲,便叛她放,不过途中会赐她一杯鸠酒。”
虞绯肃容,表示洗耳恭听。
她想到虞霜,踌躇片刻,“另一个呢?”
景苍笑着掐下她的脸颊,“你把储君迷得乐不思蜀,还敢说自己一无是。我负责朝堂,你负责我,我们分工,各擅所长。”
景苍:“祝贵妃昨晚自戕了,请求父皇饶恕景逸一命,他原是要贬为庶人,永囚皇陵,现改为保留封号,圈禁府邸。”
景苍双手合十,“祖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回我全程侍候得你服服帖帖的。”
虞绯朝他飞个媚眼,“拭目以待。”
“虞绯,我没有输给你,我是输给了他。我与太子相识十几年,却比不上你们见面半载多,这种有缘无分,我认了。”
“啊?”虞绯听言眼睛一亮,“那我们可以出游山玩水了?哦不,奉差出行。”
虞绯心的疑虑如被他大手一挥斥了出去,不禁想起现代那句广为传的名言,“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她关爱景苍心,算间接造福苍生了?
“傻笑什么。”景苍拉她坐在案边吃点心,正色,“景逸和虞霜的判结果出来了。”
她端起茶盏与她相碰,刻意低她几分,“杨姑娘才貌俱佳,不必妄自菲薄。”
景苍问:“怎么了?”
她撇他一眼,“你该不会又让我坐装满箱笼的车,一日三餐给馒稀粥吧?”
虞绯垮着小脸,“你说我一无是,我能当好太子妃甚至未来的国母吗?”
虞绯点,看来虞霜仍是必死无疑。
景苍颔首,她的额发,“这半年以来,委屈你了。”
风拂过她,她秀发飘飘,衣?漫漫,颇有几分“仰天大笑出门去”的气度,“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虞绯活了小半生,交的大都是酒肉朋友,从没深识过这种渊博豁达的女子,一时有些自惭形秽,但平复心神,与杨芷敬茶,“你是一个真正的世家贵女,祝你觅得一方属于自己的崭新天地。”
虞绯回想。景逸下场与原文差不多,都是祝贵妃以死明志保他一命,甚至今世待遇更好些,不用在皇陵磨杀终老。
杨芷笑:“我当然不会自怨自艾。我琴棋书画、诗酒茶花,样样是京中翘楚,也自认略胜你许多。你说过,女子不能只想着把自己变得优秀去上一个男子,也要为两人真正在一起而努力过,我了,纵使没有结果,日后想起来却不会因此遗憾。”
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担责。
虞绯恨恨地咽下糕点,“你都不知,我在里,可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