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为小姐感到高兴。”丁香附和。
虞绯转离开。
其实……其实这不只是个骗局,她也投入了真情。
她算着时间,景苍要启程回京了。不知京城,是不是像这边的天,阴雨连绵中尽藏动魄惊心。
“虞小姐能侍殿下左右,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还望不要忘记家乡的父老乡亲,多替下官和蜀郡在殿下面前美言几句。”顿了顿,“有下官当任太守一天,虞家敢在蜀郡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虞绯想起母亲,她是个在演艺事业上非常优秀的美女演员,拿过国内外好多奖项。小时候看她在电视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仿佛真是剧中的人,她总好奇,妈妈的情绪为什么可以收放自如。
太守看她着男式衣袍,震惊一瞬,出一个了然笑容,起恭声:“之前小儿有眼不识金镶玉,对虞小姐多有冒犯,还请您和殿下莫要见怪。
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好色,虞绯又是蜀郡等绝色。太守不经意打量她,少女脸泛白、眼睑覆青,像昨晚没有休息好,偏一双眉眼如春水,透着潋滟情意,似乎经过上天雨无尽浇。
好家伙,敢情真把她当成得美人了!
“雨水。”虞绯随口回,忽然想到站在房檐下淋不着雨,笑,“我是计划成功,喜极而泣。”
之前确实是她先勾搭太守公子,想借此激怒景苍,但虞绯想了想,不能让太守误会。毕竟他一日为蜀郡之首,虞家经商都得看他脸色。
“小姐,你怎么哭了?”丁香打了把伞撑她。
走到门口,发现天上下起了细雨,一丝丝、一缕缕,像课本上诗人总在写的愁绪。
在轻轻啃噬,她开口:“其实……”
她自我眠,喜欢他、献好他、想要他,所以最终用湛的演技成功骗过了他。
虞绯打脸充胖子,“好说好说”,在太守鼓励和感激的眼神下,送走了他。
还好他打断她,不然更加自取其辱。
而且上男装价值不菲,是何人的显而易明。太守倒没想到,太子看起来老成稳重,在情事上却像个小子,还搞男人宣告女人有主那一套。
这些心酸糗事不足为外人也。
能把太子勾得五迷三,眼前女子有点本事。他看虞绯的目光中带了几分深意,提壶给她倒了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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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观花谈过不少恋爱,但和景苍,绝对是最用心的一场,也付出最多的代价。
景苍闭眼,“我不想再看见你。”
虞绯回想刚才,她想对景苍说什么呢?
她伸手接了几滴,凉沁入肌肤,冻得人眼睛也的。
但感情,假亦真时真亦假,假假真真说不清。
侍寝是真,但爱是假,她刚刚从他虎口里逃生。
吃了一碗鲜蟹汤面,虞绯在花厅见到太守。
虞绯慢吞吞坐下,拿着得美人那个调调,柔一笑:“令公子待会便会回去了。”这件事景苍没应她,可后来霍刀出门点了,想必经他同意的。
“大人您也知,殿下起初看不上我,可贵人心海底针,我也不知他怎么又起了心思……”
妈妈摸着她的脑袋说,演戏,要想骗过观众,首先要骗过自己,把自己当成剧中角色,为之喜为之泣。
虞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