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云拉着应时序的衣袖问:“你房间里有游戏手柄吗?可以双人PK的那种。”
他愁眉苦脸:“按这个趋势下去明年我就要和你躺一个床上了。”
有人在敲门,谢鹤辞动作一顿,雨声太大,他听不清敲的是不是他家的门。
她说:“欠你一个人情。”
“看新闻。”
“没有。”应时序淡淡扫他一眼。
“你想干什么?”方凌云看着她解袖口的动作惊恐万分,“我们不是塑料战友情吗?我心有所属!”
这是今年下得最大的一场雨,雷鸣的瞬间屋内的电就断了,谢鹤辞打开手机电筒,端着刚出锅的面走到桌前。
这么晚了谁还会在外面。
“那你的业余爱好是什么?看小说?追电视剧?蹦迪?”他喋喋不休追问,不知是怎么对着应时序那张冷淡至极的脸胡说八的。
嘭――
“不会。”
落日余晖穿过凉亭将她的形切割成两分,一明一暗,应时序注视着半空漂浮的尘埃,鱼尾搅乱了池水,折的光影掠过那双黑瞳,她转动戒指,像在无声中酝酿一场海啸。
应知裴也不回吩咐:“时序,你陪着凌云。”
“怎么和我爸一样……”
应知裴笑笑:“年轻人有话题。”
咚咚咚。
六点时分,外面突降暴雨,天阴沉的可怕,方家父子顺势留了下来吃晚饭,应时序动了两筷子便借口不适提前离席,方凌云没她跑得快,急忙说:“我去看看她。”紧跟着上楼。
后院凉亭旁有池塘,里面养着许多漂亮的锦鲤,方凌云见四无人立刻松开应时序的衣服,随手拿了袋鱼食抛撒。
轰!
“等等我!”
白瞎长这么好看。
咚咚咚。
应知裴点,他看向对面的空位,心里想的什么没人知。
“……”应时序用看蠢猪的眼神看他,窗外电闪雷鸣,她拿出手机给一个人打电话,十分钟后对方回电,她掐断,将挂着小兔子玩偶的手机放进防水袋中。
他在柜子里翻到几蜡烛,用火柴点燃,把底固定在蜡油上,确定不会被风倒后才坐下来准备吃饭。
方凌云在房门关闭的前一刻伸脚抵住,对上应时序不善的表情抖了抖,他搓搓胳膊:“明天不是大年初一吗,你爸让你陪我,我和朋友约好了去电玩城,然后看电影,唱K,都是我的大学同学,你要去我把你拉群里。”
电视新闻中讲到城西区土地规划的问题,两人顺势聊了起来,方凌云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耐烦打断:“爸,我想去附近逛逛。”
“这么自信?”方凌云哼哼,“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尽快出手,不然等我们结婚,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你和你男朋友见一面都得偷偷摸摸的。”
应时序还是那两个字。
停电了连春晚也看不了,他记得下一个节目是小品,虽然手机上可以看直播,但他忘记带充电宝,现在只剩下百分之五的电量,他要留着和应时序打视频电话。
应时序若有所思,她打开门,揪着方凌云的后衣领把人拽进房。
他年纪小,闲不下来很正常。
方凌云看了眼她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暗暗撇嘴:“无趣的大人。”
谢鹤辞猛地站起来,冷汗瞬间打了背,他连忙跑到厨房抽出把刀防,小心翼翼靠近门口,整
方天和笑眯眯:“两个孩子上次见面还不怎么说话,现在关系变得亲近,时序稳重,凌云爱闹腾,格正好互补。”
应时序拍拍袖口的褶皱,漫不经心:“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