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沙哑,断断续续地说:“我……害怕……咳咳……你……你骗我……你是……骗子……我……很久……你都……没醒……”
雪山上实在是太冷了,每一分每一秒他心中的绝望都在增加,没有食物,干柴也烧光了,他紧紧抱着应时序没有温度的,寒风咆哮,把她的心声也盖住了。
失血过多导致他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他开始频繁梦,梦中有之前和她相的点点滴滴,有望不到的黑暗,还有人在他耳边阴森森说应时序被你害死了,吓得他立惊醒,捡起刀重重割在手臂上。
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他吃力地去望她的方向,他看不清周围人的神情,心里只有一个念,要是应时序死了,那他也不要活了。
万幸的是,他一睁眼,思念的人就在面前。
应时序去他的眼泪,在他干裂的嘴上留下一个吻。
半个月后。
谢鹤辞已经可以下床了,幸好腕割伤没有伤及神经和肌腱,也快愈合了,但他瘦得吓人,病服穿在上空落落的,应时序让厨师专门给他了份食谱,一日三餐都必须严格执行。
桌上摆满了菜,他夹了几筷子莲藕炒肉丝,看着应时序的脸下饭,吃得肚浑圆。
因为应时序的伤很深,延缓拆线时间更有利于伤口愈合,拖到现在才出院,不过由于她之前到跑,医生还是小小警告了一下,应时序的情况他很清楚,但她可是上司的上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自然明白,只是嘱咐:“近期就不要剧烈运动了。”
谢鹤辞此刻还不知这句话的深层义是什么,站在她后把注意事项一一记在心里,比起醒来那天,他现在已经好多了,接替越书的工作后对方就忙着赶回公司了。
他避开应时序上的伤,把人抱到副驾驶上,问:“老板,我们现在回家吗?”
“回家吧。”
应时序不喜欢被人抱来抱去,她的自尊心很强,从不将弱势的一面展给别人看,上楼梯的时候就撑着取拐杖,别墅只有三层,没有安电梯。
谢鹤辞怕她把伤口崩裂,拉着她的手劝了半天她的脸色才稍微好一点,他心里觉得好笑,没想到老板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你手上也有伤。”
“不严重,已经快好了,就一段路,不会影响的。”
张家在一旁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地叫人把轮椅抬上去,提前给他们开门。
谢鹤辞抱着人穿过长廊,将她放在床上时被按着后颈咬了一口,他疼得抽气,又忍不住笑出声,弯腰低吻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