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尔摆摆手：“我知你要说什么，她的份哪有自由这么奢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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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服饰中的人，他们就是一个个衣架，撑着华服行走着，哈哈。”缪尔大笑着嘲讽，语气里都是不屑。

        “噢，你还有选择，哈哈”缪尔怪声怪气地说，“趁你还有选择的时候好好想想吧，等有一天你被那些笑脸、那些话哄得晕转向，就知我为什么说这些话。”缪尔把那张嘲弄地笑着的脸向莉莉凑近，“到时候你能的就只有好好笑，别被人看出心思来！”

        “这样的日子本没有意义！为何我要违背本心，去讨些虚伪的微笑欢心？”

        莉莉眼神里闪过一丝倔犟：“美好时光？这一点也不美好，那些自以为幽默的大人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我都不明白她们时不时发出的哄笑是什么意思。”

        “你不也是廷里的人？不也跑出来了？”莉莉反驳，她语气有些激动。

        “缪尔大人。”一直沉默的真奈开了口。

        “我可不是”，缪尔不以为然，“多算半个。你可不一样，你是未来的夏娃，跟这些人保持友好是你的责任，更重要的是你还得让他们感觉在你的殿里度过了美好的时光，帮助亚当完成他那伊甸园大家庭的构想。”

        莉莉被他的话堵得一阵无语，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解，她皱起眉赌气般冲着缪尔喊：“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又不想夏娃！”

        “噢是的，他们就是一堆衣服和首饰！我每次见他们都以为衣柜和首饰架自己跑出来了！怪不得他们说话都没有真心。”

伪得让人难以忍受的话，我亲眼看见杜嘉丽夫人和玛德琳夫人上一秒还在互相赞美下一秒她们就分别找人说对方坏话了。”

        “跟那些华服人社交当然无聊。”

        缪尔双手抱在前，带着这种惯有的调侃：“难不成还要当面说？这不是你们廷礼仪的一分吗？”

        “意义？”缪尔咂了咂嘴，好笑地看着莉莉，“谁在意这种东西？你那些文绉绉的话还真是书本教出来的。让他们开心、信任、看不穿你，这就是你的意义了，你真以为在那个岛上读些高深莫测的书就能拿到这里用了？你甚至不懂现实是怎么运转的。”

        “华服人是什么意思？”莉莉捕捉到一个新词。

        “那些大人们笑不笑、说不说真话都是一门学问，谁跟你讲真心啊？”缪尔轻笑一声，又慢悠悠地嘲讽起来，“哈，果然是小屁孩，你以为公主、夏娃都是跟朋友一起玩过家家吗？人见到你，都是看在你份上笑笑的。你喜不喜欢没人在意，也没人在乎你是不是真心的。”

        缪尔语气里带着教训，这让莉莉想到亚当教训她的样子，让她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又愤懑起来。

        莉莉气愤到极点，她再也不想听下去了。她提起裙摆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了缪尔一眼，转坚决而快速地大步离去。

        莉莉刚才的不满此刻被他营造出的稽氛围替代，她脑海中出现一个个用衣架撑着衣服互相打招呼的人，也哈哈大笑起来。

        莉莉的衣裙边角在空气中划出一弧线，如一只受伤的小鸟，上那细微又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