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们从来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呢？”莉莉依旧盯着丝黛拉的眼睛，表情和语气一样平静。

        莉莉低下，没有接话。之前脑海中断掉的项链突然又被串了起来，某些想法逐渐变得清晰。

了，两个女生走了进来。

        莉莉抬起，静静地看着丝黛拉，目光复杂：“可是，那些孩子真的会觉得，这就是神的仁慈吗？”

        莉莉低下没再说话，心里却暗暗觉得，丝黛拉可能比她表现得更像迷路。

        丝黛拉睁大眼睛，她倏地站直了，好似她与神的意志同时遭到了冒犯：“莉莉！你在胡说什么？你本不懂主的意志。神的仁慈不是让每个人都感到快乐，而是让灵魂得到救赎！那些孩子被送到修院，是为了赎罪，是为了重生！”

        “他们会把这孩子怎么样？”

        “这你也信？”第一个女生压低声音，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生理课你上去哪了？他是不是还跟你说‘别担心，宝贝，哪有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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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空会去看你，但我不确定爸妈会不会再对你有别的耐心。”第一个女生说完这句话，带着愤愤的表情拉开门离去。

        “当然是。‘凡接待这样一个孩子的，就是接待我。’圣经里不是这么说的吗？”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远离他！”一个声音尖锐又急促，“他就喜欢女学生！”

        “大概会把你送去乡下避一段时间，再帮你找个农民丈夫。之后，这就是你跟他的孩子了。”

        丝黛拉愣住了，脸绷得紧紧的，眉皱成了一团，像是被难住了，绞尽脑汁地想反驳。过了一会儿，她猛地跺了跺脚：“神的计划不是我们这些凡人能质疑的！反正你以后会明白的，莉莉！信仰是最重要的东西！没有它，你就像只迷路的兔子。”

        丝黛拉语气笃定，仿佛宣告真理一般。她双手合十放在前，学着教堂里祷告的人的样子。

        坏结果、好结果、坏果子、好果子……不都是果子？

        她说完把一仰，像是宣告了胜利，然而那双略微闪躲的眼睛却了些许的不确定。

        莉莉愣住了。明明刚刚两人还在兴致地看小说里类似的情节，此刻丝黛拉却能一秒割席，仿佛天生对这种事厌恶至极。

        话一出口，她突然意识到不妥，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莉莉的反应。然而，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没说错，放下手接着说：“我瞎说的，不过，修院嘛，不就是专门收留那些没有人要的孩子的地方？”

        丝黛拉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地答：“孤儿院、修院呗！说不定就是你家里那个！”

        另一个声音低弱而哽咽：“他说第一次不会怀孕……”

        空气沉寂下来，躲在帘后的丝黛拉探出，指着手里的小说，语气满是讽刺：“看吧，这就是这种事的下场！”

        “还能怎么办？等着下岛吧！”第一个女生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透着复杂的无奈，“幸亏你是个贵族，爸妈还会给你兜底。”

        第一个女生的神色骤变，厉声：“嘘！你小点声！要是让大家知，尤其是王里的人知了，它就得送去那！”

        “我怕……我怕它会被送去那种地方……”第二个女生的声音里有种隐隐的恐惧。

        “那我以后还能见到你们吗？还能见到爸爸妈妈吗？”

        莉莉甩了甩，试图甩掉脑海里那些不明所以的片段，语气里带着些疑惑：“不过她们说的‘那种地方’，到底是哪里？”

        她还隐约觉得，比起那些人们口中不能接受的事，人们更不能接受的，是这件事带来的坏结果。

        “这是为了展现上帝的仁慈吗？”莉莉定定地看着丝黛拉的眼睛，声音里却多了些犹豫。

        “那现在怎么办？”第二个女生声音里满是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