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梳拢花魁
今晚的牡丹阁格外热闹,花魁瑛娘的梳拢之夜,汇集了不少王孙公子。
瑛娘闺名沈琼瑛,是原礼bu侍郎沈思之女,因为父亲被卷入一场科场舞弊,家中男丁发pei边疆,女子为nu为ji。
京城官宦人家对此唏嘘不已,皆dao秦王贺玺太狠了,只是被悔婚就这样大动肝火,对自己手下如此狠绝,谁人还敢替他卖命?
瑛娘绝色姿容,被牡丹阁视作百年不遇的王牌,自然是好一番待价而沽。
官宦子弟也挤爆了牡丹阁,多是事发前就仰慕佳人而不可得的,如今佳人堕入娼门,不免想要分一杯羹。
起价一百两,尚书家的三公子跟镇北将军的嫡幼孙直飙到了两千两,眼看要ba得tou筹,突然横插进来一个极其霸dao的声音:“两千一。”
“你——”尚书公子眯了眯眼,正要刚下去,却被随从指了指来人,耳语提醒,这才发现来人是乔装而来的秦王贺玺,惊得慌忙收声退避。
当朝皇帝有五子,长成的就前面二子,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秦王贺玺行二,是元后所出,宁王贺璧则是贵妃所出,只不过当年元后贵妃先后去世,据说是gong中一桩隐秘。
这件事当时闹得ting大,后劲十足,以至于皇帝好多年不曾踏足后gong,后来才断断续续又生下三子两女,生母皆位份不高。
也不知是shen世宿仇,还是太子之位,兄弟俩一直明争暗斗,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
秦王霸dao恣睢,最要面子,被自己人拒婚都要雷霆报复,尚书公子可不敢跟他斗,立ma退出。
将军的嫡幼孙再不甘心,也只能依葫芦画瓢,退避三舍。
鸨母一时扼腕叹息:看来容色太盛也不是好事,若是引来天家的人,谁敢撄其锋芒?
这么个仙女似的人才,止步两千两,可惜了!
“三千两。”就在这时,一dao温run的声音加入战局,令鸨母心花怒放。
来者温文尔雅,不是贺玺的眼中钉宁王贺璧又是谁?
这一争就争到了八千两,眼看破万,鸨母脸色却苍白起来。
到底不是那等不上台面的私人娼寮,鸨母是有点政治觉悟的,两位皇子为一位佳丽一掷万金,这可不是什么佳话,传出去恐怕引得朝野弹劾,上面怪罪下来,到时候她这牡丹阁又能落得什么好?
少则整顿重则关张!
连忙打圆场:“佳人无价,若是一味钱财相争反倒不美,辱了瑛娘风骨,不若到此为止,让瑛娘自己选吧?”
贺玺冷笑:“我倒不知,牡丹阁还有把钱往外推的先例。”他生母元后,即便早薨也有外家镇国公在后面支撑,金银不过稀松平常,他对瑛娘势在必得。
贺璧却一派君子随和:“那就请瑛姑娘示下,在下自当遵从。”说着对帷幕后的瑛娘笑了笑,似乎为唐突竞价的行为有些歉意,也并不在意瑛娘选谁。
许久,帷幕后传来一dao清婉的女音,“我选大公子。”
这一声石破天惊,贺玺只觉怒冲云霄,就要上去抢人,却被心腹拦住:“二公子,不可!”
贺玺也知不可,沈侍郎抄家风波还未过去,还是镇国公在为他善后,他再来明目张胆梳拢沈家女儿,只怕明日上朝就被弹劾。
可他就是不甘心!沈琼瑛明明是他的王妃,怎么就能便宜别人?
不guan不顾就要抢夺,却眼前一黑,被镇国公派来的人打晕。
曲终人散,宁王ba得tou筹,前往佳人所在的留香居。
四下无人,沈琼瑛han泪叩拜:“多谢宁王安置家母。”事实上早些时候,她沦落青楼险些自尽,还是宁王及时与她通过气,告知已搭救下沈母梅氏,安置在教坊zuo杂役,让她不用担心。
贺璧han笑托起她,却有些意味不明:“瑛娘准备怎么谢我?”
沈琼瑛有些呆住,不明所以。
贺璧的手指顺着她的额tou,刮过鼻子,最后点了点菱chun:“我心悦你。”自来贺玺想要的东西,他都是要争一争的,何况是贺玺非要不可的女人?他心悦一切贺玺心悦的东西。
“我……”沈琼瑛心乱如麻,她一直以为宁王是风光霁月的,如果贺玺是那个恶,那贺璧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