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辰见来人是崔衍,心中宽了几分。
崔衍心中暗思,裴砚止如今大权在握,当真是肆无忌惮。
宣辰嘶哑着声音,发出怒吼,延庆门的匾额是当年高祖建国时亲手所题,寓意着南梁江山永世昌盛,延年有余庆,他杀死了张氏父子还不够,又将颅悬在延庆门下,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嘲讽他本不为南梁的君主。
崔衍知这并非事情真相,又听说圣上早朝时,圣躬欠安,猜到里大概是出事了。
柳平将圣上吐血之事一五一实的告诉崔衍。
有些事情,只能一次。
时至今日,中人人都碍于摄政王的威严,对他这个皇帝敬而远之,这种情景,也只有崔衍是唯一一个过来看望他的人了。
“如今朕这个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便再也没有了。
他大惊:“怎会如此?”
“朕堂堂天子,竟沦落到边无一人可用的地步,当真是可笑可悲。”
宣辰心中实在憋屈。
次日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说是张氏父子密谋刺杀摄政王事迹败,圣上下旨严惩张家。
听完小太监所言,他猛然摔掉手中的药碗,苦涩的药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崔衍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事,昨夜顾随带着禁军奉圣旨连夜奔赴张江,将张氏男丁尽数斩杀,已经在城中激起不小的风波。
如今又将阿姐困住,就连他们亲姐弟两见面,都要看他的脸色。
回复命时,将公主府前发生的情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好,好你个裴砚止。”
药碗一直落到殿门前,一白衣的男子弯腰将碗捡了起来,动作轻柔的递给了旁边的太监。
宣辰强撑着子起来,靠在床,冷笑:“张家被灭,昨夜朕被裴砚止亲自着下了旨,没想到他杀人还不够,竟将人挂在延庆门上。”
他安抚:“陛下或许不该如此心急对裴砚止下手,来日方长。”
那小太监见他动怒,吓得也不回的爬着走了。
宣辰已经清醒了几分,此刻正躺在床上,喝着太医煎的汤药。
宣辰虽年幼,到底是皇家长大的,十分要强自尊。
他为天子,今日抱病不曾出现在早朝之上,竟是连半个来问候的人都没有。
来日,纵使他愿有来日,只怕裴砚止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宣辰望着殿门,门外的天空辽远宽阔,万里碧空如洗,他自住进着承明殿,方知父皇曾经的孤独。
皇帝到这个份上,宣辰自然觉得失败不已,可若真追究起来,这一切的罪魁除了裴砚止还有谁。
府门前造次。”
却没想到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