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忿,她要的他都给她了。
“公主,您这是干什么呀?”
“崔衍一文人尔,虽曾为天子之师,到底是一介白,举荐他的御史不过是揣度了圣上的心意,一心只想献媚于上,这样的臣子,怎能留在陛下边,所以臣命人将那御史打了个半死,贬去了遂州。”
既想利用他稳固小皇帝的位置,又不想给他半分好。
“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言官举荐,分内之职,可他却说打就打,说贬就贬,未免太跋扈了些。
谁料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见摄政王一脸怒容的冲了出来,似乎连衣裳都未穿整齐。
可这件事情,她不得不。
夜间蘅芜的烛火长明,要了几次水,闹到下半夜,伺候的几个人不曾合眼,战战兢兢的候在殿门外,唯恐惹了里面的活阎王一个不高兴,挨了板子命都折了去。
听云向屋里望了一眼,心下不解,这又是怎么了?
宣华了然,她当然知,若是叫裴砚止知她存了避孕的心思,只怕会生吞活剥了她。
她招了招手,唤来茶芷,在她耳畔低语几句。
宣华眉紧皱,什么献媚于上,说到底不过因为被举荐的人是崔衍罢了。
宣华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靠在浴桶沿上,重重地口气,闻见空气里玫瑰花的香气混合着殿中赤金香炉里燃着的百合香,忽的有了主意。
茶芷满脸震惊,结结巴巴问:“公主,这行吗?”
宣华沉默不语,任由浸在热水中,缓缓沉了下去,直到热水弥漫过了。
可这朵花如今到底被人折在了掌心,任由他一人赏玩。
她不禁抱怨:“裴大人也太不知怜惜了些,怎敢如此对您。”
宣华话音未落,被他住了,所有想说的话堵在口中。
茶芷的视线只稍稍落在宣华上,便存了不忍。
“若叫裴大人知了,只怕......”
可她却只略微给自己尝了些甜,就想让他心满意足,见好就收,未免也太低估了他。
茶芷惊呼一声,赶忙将人从水中拉了出来。
新帝年幼无妨,总不过是一只飞不出手掌心的雀儿,若是不听话了,敲打几下也就罢了。
可他底下的这位公主,只怕心思多着呢。
热水升腾起来的雾气弥漫了一室,越发映出美人如花高坐云端。
公主千金之躯,何等尊贵,如今上却布满了红痕,一片青紫,叫人看着好不可怜。
隔着层层云雾,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久久缠绵的深吻过后,他的视线落在她光洁白皙的背上,一点点抚过她柔的肌肤,忽的眼神暗了暗,一把掐在她的腰间,感受着她腰间的柔。
二人进了屋,撩开帘帐,却见宣华披着一薄薄的衾被,呆立于床,听得响动,回过神来,目光却不知该飘向何,只淡淡:“伺候沐浴吧。”
他的一腔不满无发,只得着她的椒,重重地将自己的子孙送入她的内,看她在他的下婉转承欢,丢盔弃甲,才觉得遍舒畅。
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情。
她张了张嘴,“你......”
熬到天亮时分,听着里面动静小了些,茶芷听云几人悬着的心这才预备稍稍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