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吃饭都多了几分食。
见宣华不答,他用力将人从地上拉起来,见不得她听到裴砚止的死讯后出的伤心情绪,声音更大了些,一声声的质问:“阿姐,你难忘了咱们姐弟两在他手底下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吗?”
茶芷奉命去御膳房取了一壶新酿的春昙酒,宣辰取过酒壶,亲自为自己与宣华斟满。
宣华等了好一阵子,一桌子的菜都快凉了,宣辰才姗姗来迟。
说罢又拿筷子夹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菜送入口中。
他一脸喜色,仿佛有什么高兴的事情藏不住。
“怎么了?阿姐,难你真爱上了他不成?”
哐当一声,是宣华手中端着的青花云龙纹杯盏落地的声音。
蘅芜一切如旧。
“方才探子来报,裴贼已经被咱们的杀了。”
“阿姐,你难不明白吗?”
宣华见着心疼不已,牵起两人的手,:“难为你们了,跟在本边,受了连累。”
宣华让茶芷将他最爱的那几菜拿下去热一热。
忽的,一声沉闷的巨响打破了屋内的寂静,殿门被人一脚从外面狠狠踹开。
宣辰忙:“不必。”
“去拿一壶酒来,朕与阿姐喝上一杯。”
听云,茶芷那夜里被吓得不轻,好在狱中的那些人还算客气,并未受刑。
好些日子没见宣华,二人拥上前来,皆是泪眼婆娑。
他附在宣华耳畔低声:“是件大喜之事,阿姐听了后,一定会十分高兴的。”
“忘记了他是如何把持朝政,当着群臣的面让朕这个皇帝颜面扫地的吗?”
甚至有些麻木的低去捡地上的碎瓷片。
她仿佛呆住了,一时没了意识,脑海中只剩下裴砚止被杀的消息。
宣华动了动,正准备解释些什么。
一边回味着春昙酒的馥郁芳香,一边开口:“阿姐,朕已命人在裴贼回京的路上截杀于他了。”
听云亦点附和:“是呢,好在主子无恙。”
见他这般模样,宣华不禁笑:“什么事?值得这般高兴。”
她拿起酒杯,却并未饮入口中,只端在手上,脸上凝着笑意,静静望向宣辰,似乎在等他口中的好消息。
又过了几天,外面风平浪静,裴砚止在颍州亦无半点消息传来。
宣辰见她不语,急了起来,怒吼:“只要裴贼一日不除,你我姐弟两将永远屈居人下,仰人鼻息。”
宣辰一连饮下两杯酒。
宣华的手臂被他的有些生疼,想要挣开却挣不脱。
她眼眸低垂,不知在思索什么。
宣辰神色微滞,见她这般模样,不禁有些恼怒。
夜间承明殿的小太监过来传话,皇帝要来蘅芜用晚膳。
茶芷摇:“主子莫说些连累不连累的话,婢们自从入了,便是您的人,就算是为主子豁出命去,也是应当的。”
宣辰站起来,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望着来人。
宣华的心才安定下来,只是略微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既然顾随都已经回来了,那裴砚止也应该在路上了,为何迟迟没有听到他要归来的动静。
建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