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见到神父的尸只是歪歪，说：“血弄脏地板了。”

        飞坦扔给她一拖把便走了。

        可能因为复仇总是不费灰之力才得不到释放。那些弱鸡太无聊了，还是乌奇奇好玩。比方说现在她推开门，不等他质问她又要干嘛，就主动说：“我也来泡澡！舒服。解压。对吧？”

        她拉着侠客迈进浴缸中，放出火元素加热水居然把自己着了。

        嗤笑之余，飞坦审视她倾去拿洗发的，不自觉地去想应该怎样拧断胳膊的关节，抽出韧带将这肉高高吊起。

        狂躁的野兽伤人之后会被扑杀。人们说尝过血的野兽会爱上这种滋味，因为野兽会发现令它恐惧的人类原来这么弱小，不过是它食物链上的一餐。

        “不妙！又有杀气！”乌奇奇大呵一声，摆出奥特曼遇见怪兽的备战姿势，浴缸里的泡沫跟水四溅。

        警惕瞪着他的碧眼穿透几秒前浮现的望，将之替代的感觉是深深的厌恶。他才不想看到那个样子的她！血染的她肮脏不堪，叫人恶心。

        飞坦收集起的一团泡沫，将其甩向他们，再罩上浴袍回到客厅。

        他摊在沙发上，翘起来搭在靠背上，打开PSP，随便挑了个游戏。

        太简单了，毫无挑战，导致他的脑子绰绰有余胡思乱想。

        想她不如当时初见时那么柔的、那女孩被剁碎成一块块的尸、他曾玩弄过的无数躯。这些零七八碎的肉拼凑畸形的合怪，大张着嘴和，阴外翻，长满起的阴。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胡思乱想。想神父对他的事，他对别人的事，他和她的事，同样是一块肉插进一块肉里的活运动，有什么区别。

        啪。PSP砸脸上了。

        啧，好烦。

        浴室内，侠客愤愤搓着乌奇奇沾满沙粒的发。“他凭什么那么凶得对待你，你不生气吗？”

        “那你好好安抚我嘛，这么用力我脑袋要掉了。算了，靠过来，我给你示范。”

        侠客抱膝安分缩在她怀里，闭眼享受按摩，脸还是气鼓鼓的。

        她慢慢梳拢他发，说：      “我也气。气他总拿别人发。哎。比起生气，还有一丝心疼吧。你们俩一个用笑容掩盖自己，另一个用愤怒。”

        “我哪有...”侠客的抗议被乌奇奇按进水里，变成卟噜卟噜的泡泡。他吐掉一口水，说：“我这是刻意为之的障眼法，他那叫不会用其他表达方式，动不动就气急败坏，拜托不要把两个维度的情商相提并论。”

        外面传来劈里啪啦声。

        侠客竖起耳朵。“你听，估计又发脾气了。跟个控制不了自己的小孩子似的。”

        “你太聪明了！好主意！既然他不懂得用别的方式表达自己，那我们就帮他开发其他渠嘛！”

        “哪来的‘我们’？不要把我扯进去。你太惯着他了，他只会永远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