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望着那雕塑只是轻声一笑，听不出什么情绪。

        乌奇奇追上库洛洛，回对神父说：“到时可以麻烦您告诉我更多关于那个男人的故事吗？”

        乌奇奇对着蜡烛了口气，三团火焰跃然而生，但随之而来的灰尘也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嚏。

        她着裙摆，有些迟疑，要选心目中的那个位置就需要让他看到吧？可是想和飞坦的纹搭呢，他的在左侧腹沟和大，那她的……她抿嘴，踢掉鞋子，光着的脚来回摆动，试图给自己壮壮胆。“右边……这里。”她在大圈出一个巴掌大的范围。

        屋内只剩下他打开柜子、拧开墨水瓶盖、用牙撕开无菌包装纸的细微声响。

        她摇摇。“他是谁？”

        库洛洛介绍：“她是乌奇奇，我们团队的最新成员。”

        翻过这座布满墓碑的山坡，乌奇奇惊叹地望着山脚下那座金碧辉煌的建筑，其高耸的尖塔上那座十字架长得好像他前额上的。

        这时牧师仿佛才看到他，小小的眼睛笑成一条：“哦！欢迎回来，库洛洛。”胖胖的躯健步如飞，花卷一样的白发和胡子随着他从祭坛上快步走下颠抖着。

        他握着细细的纹针，深邃的双眼扫过她。“你想纹在哪里？”

        库洛洛拂去缠在蜡烛架上的蛛网，把烛台递给她，：“借个火。”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落在一排排木制长椅上。烛火点亮神圣的祭坛。空气中燃着一缕淡淡的柑橘味熏香。正中间的墙上又见那十字架，上面高高悬挂着一位骨瘦如柴的男人的大理石雕塑。他展开的四肢被钉在十字末端。孱弱的仅有一条白腰布遮掩下躯。他荆棘冠，颅低垂。在这样美轮美奂的建筑内，他却显得那么痛苦与孤独。

        只一眼，乌奇奇的泪便落了下来。止不住。她捂住莫名作痛的口，不懂这种难以言说的悲伤从何而来。

        “我、呃……”她对自己重复：‘别想太多别想太多。’      就这样慢慢掀起裙子，能感觉到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自己逐渐的肌肤。哇啊啊啊——不行，太像脱衣舞了。她慌忙把裙摆进内里，尽可能面不改色地说：“嗯嗯，来吧，我准备好了！”

有想送的人。

        他把烛台放在一张长木桌上，用袖子去桌面的灰尘。“请坐。”

        和蔼可掬的老人笑着连说了许多个‘好’，似乎很是满意库洛洛的直截了当，也很喜欢她对神的好奇心。

        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逗笑了库洛洛。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了她面前

        在一个荒凉的走廊的尽，库洛洛娴熟的撬开生锈的锁，推开古旧的木门。积攒了六年无人踏足的灰尘飞扬。

        “苦难是爱？”乌奇奇喃喃重复，仰望那位面容哀伤的石像，泪水逐渐止息。

        他14岁那年，他们九人在这简陋的屋内互相刻上了彼此的编号。从此蜘蛛有了与八条。往后锁起，他们再没回来过这里。

        库洛洛声音很轻：“祂啊……不过是个傻子罢了。”

        那个被悬挂的男人让乌奇奇想起了有时飞坦爱看的图画，被凌的人，展示遍鳞伤的躯供猎奇的人欣赏，但又远远不止如此。她的声音很细小，仿佛不敢打扰那男人：“是吗？工匠雕刻得太好了。有好多我说不出的感觉。”

        除了握的力度加大了一些，他若无其事带她继续走。

        ————

        “离圣诞节还有好几个月呢！不过我很高兴提前见到你。”神父慈爱地看向乌奇奇。“这位对我主如此有感悟的女士是？”

        库洛洛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为她拭去泪水，犹豫一瞬，又摸了摸她的发。“这次为什么哭？”

        乌奇奇鼻子，把花束放到一旁，一屁到桌子上。

        库洛洛熟悉地推开了教堂那扇拱形铁门。

        “午安，神父。”库洛洛面带礼貌得的微笑，对他点致意。

        祭坛上一位穿白教袍的老牧师闭上眼，按顺序轻额、口、左肩膀、右肩膀，画了个十字。“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不必太悲伤，这苦难是主给世人的爱。”

        库洛洛走到讲堂一角的空花瓶旁，把剩下的那半花束放了进去。他轻点了点一朵荧光的蓝色蘑菇，掸了掸手，并没有再客套寒暄，而是直接对神父说：“我们还有事要，稍后再回来叙旧。”

        眼泪来得快也去得快，她此时已恢复了笑容。“您好！”她握住那双苍老的手，对方真挚地对她说：“好，好。太好了。”

        “好。”库洛洛用手背轻轻推起她裙子。她屏住呼，紧绷起来。他动作缓住，解释：“别想太多，纹而已，我会很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