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粒石子击在铠甲上。

        “你怎么还没死？”后传来瓮声瓮气的质问，似乎死亡才该是乌奇奇的正常状态。

        感受到攻击却没有躲避，乌奇奇没想到会听到这种话。她惊讶转过。一棕色卷发的小男孩倔强地瞪着她。

        “嗨，馒！你又在散播我的死讯吗？”上次和库洛洛回来纹时也是这样。她蹲下，与小男孩的视线齐平。“怎么会这么想？”

        “你消失这么久，肯定是死了。”馒坚定地说。

        “跟上次一样，我就是出门玩了一圈。”见小孩眼中存着的不信任，乌奇奇笑说：“我现在回来了，不就站在你面前吗？”

        “然后呢？还是要走的吧？那你回来干嘛？”不买账的馒向后退去。

        “因为我很喜欢这里，很喜欢你们，所以回来。因为外面的世界很彩，所以我才离开。”乌奇奇像引诱儿童的怪阿姨，勾勾手指，撇嘴一笑说：“要不要跟我走，去看看？”

        男孩再次朝她丢了一颗石子，然后拽下眼，大喊：“才不要！这里是我家！干嘛要走？”说完腾腾跑开，在拐角，他回有些犹豫地喊：“喂，下次，如果你还回来，多带点吃的。”

        面对今日第三次的拒绝，乌奇奇无奈敬礼，大声回：“遵命。”

        男孩踌躇片刻，最终拉扯着稚的小脸又了个鬼脸，消失在垃圾堆后面。

        乌奇奇手脚并用，慢慢攀上一座垃圾山，感受着下的种种废弃物品从山上零散落下去，如同沙丘上燥的沙粒。

        站在端眺望，视线落在远方。

        有男人捡起烟，在破旧的衣服上拭，衔在嘴里，划开火柴，点燃，几口，短短一节的香烟就灭了。

        撒野疯玩的小孩很多，不知是谁在养。死得多，生得多。贫困地区似乎都这样。

        在不宜居住的地方，有一群人把这里称之为家。

        ――――――――

        基地口外，乌奇奇躺在壮的树枝上，掏出手机。

        1993年11月17日      10:59PM

        乌奇奇：老大，咱家郊区住的那些罪犯是怎么回事？

        对方没有回短信。意想不到的来电显示令乌奇奇发了两秒钟的呆。她划开闪烁的屏幕。“呃，喂喂？”

        “什么事？”没有寒暄，开门见山。

        乌奇奇抬对着在空中缓缓挪移好远的月亮东一句西一句交代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