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院是几号,我安排安排来接你。”
“……”何靳言安静地坐在床边,没有再吵她,他知这几日自己有点死赖脸了,但是没有办法,想要她“回心转意”,他只能这样。
“那你不考虑离婚吗?”
“不用了,我现在还不能吃别的,这个好的,而且我也喜欢吃淡一点的。”沈青闫摇了摇,拒绝了。
第二天一早,何靳言又来了。
“没有。”年轻的妈妈摇了摇,“至少他对我是真的好,我也很爱他;至少我们有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儿,为了这两样我就不会离婚。”
嘴里斟酌了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叹了一口气,生意场上的健谈,到他的妻子面前,全都土崩瓦解了。
想到这里,何靳言觉得咙干涩感受,病房静谧的氛围令他坐立难安,他左右看看,见她杯子里没水了,急忙拿水壶去加,哪料由于他动作过大,水壶不小心碰到了她搁置在一旁装白粥的保温杯,“啪――”一声,保温杯摔在地上,白粥洒了一地!
哦,她原来喜欢吃淡一点的,他都不知。
何靳言受惊,又急忙放下水壶,去厕所拿巾,沈青闫无语地看
何靳言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虽然经常带她出去吃饭,但是每次点餐,两人都是各点各的,他重也重口,喜欢吃辣,而她点的餐,味基本也跟他相同,他以为她也喜欢吃辣。
“我很好了,上可以出院了。”
那你觉得幸福吗?
这段时间,她不在家,他一晚都没有休息好,以前不会察觉到的普通,现在竟觉得如此弥足珍贵,他自责又愧疚。
剩下的话,沈青闫问不出口了,她涩涩地望着对面的女人,原来看起来那么幸福的一家,其实也是骗人的吗?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去。”她下意识的就是拒绝。
又是这样……
“感觉怎么样,今天好些了吗?”他把大衣脱下,确认自己上没寒气了,才敢在她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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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寒霜,想必是才从外面回来。就算之前发生过那么不愉快的事,这个男人依然每天准点来她面前报,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去买。”他看到她放置在床柜上的粥,第一眼就觉得寡淡,想着她于是没话找话。
沈青闫隐隐有些发怒,但是没有表现出来,她咽了咽口水,转过躺下了。
原来从来都是她在迁就他……
…”年轻妈妈说着说着,嘴角就开始泛苦,“我曾经也这么想,所以最初选择嫁给了他,但是婚后你会发现,有更多比贫穷还要折磨人的事情在等着你,并不是我贪慕虚弱,而是在有些事情面前,你不得不低……”
前两天她的病房一直有外人在,他每次来都不好说什么,今天那个女人好像出院了,这间房又只剩下他的妻子一个人住,他犹犹豫豫,想要多跟她说说话。
“你不说,我也可以从医生那边打听,到时候你别怪我把你拦在医院门口难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