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我关心他什么呢?”
江宝嫦将手心搓得发红,竭力保持镇定,干双手,缓缓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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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怀安明知江宝嫦足智多谋,怀绝技,必须严加提防,听了这番话,还是止不住地喜欢起来。
跟在德妃边的太监,竟然是曾经伺候过太子的、常福寿的干儿子常孝!
手心不仅有抓握棋子时沾染到的白茶油,还有魏怀安留下的感。
她回到住,使白芷端来一盆温水,把两只手泡进水中,用力搓洗。
魏怀安被她吊起胃口,彻底没了下棋的心思,把满盘的棋子推到一起,:“自然是真话。”
她过目不忘,尤其擅长记忆人脸,因此和德妃打照面的那一瞬,便察觉有异――
且不提江宝嫦心中翻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却说魏怀安把德妃请进屋里,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悦:“母妃,儿臣不是跟您说过,请您保重,安心休养,轻易不要出现在人前吗?”
江宝嫦出苦笑:“说出来怕殿下觉得我薄情,可我跟他本就没有多少感情,成亲之后,又因为婆母和小叔子的事闹过许多不愉快,好不容易分府另过,没过几天安生日子,他就离我而去……”
江宝嫦低声答应,和白芷一路无话。
只有他自己知,他今天晚上险些把持不住。
德妃板着面孔,一言不发。
“母妃是过来人,你瞒不过我。”德妃情急失态,紧紧抓住儿子的手臂,低声提醒,“别忘了,你练的是童子功,进入大成之境前绝不能动情,更不能丧失元阳!”
“你说得对,今日是我不好,我不该提他。”他使太监拿来灯笼,亲自送她出门,“你跟着我一路奔波,吃了不少苦,再坚持几日,等咱们到了临安,便可好好松散松散。”
江宝嫦向德妃福了一福,借着昏暗的灯光,往她左右两侧快速扫视了一圈,不卑不亢地:“静月给德妃娘娘请安。”
两人走到院中,看见一个穿装的中年妇人站在不远,前呼后拥,气派非凡,分明是魏怀安的生母德妃娘娘。
可她的后背全是冷汗。
魏怀安搪:“母妃,您想多了,静月只是我的谋士……”
“后来,在殿下的庇护下,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每天又有那么多事要,恨意渐渐变淡,连他的模样都记不太清了……”
“好了,天色已晚,你快回去吧。”魏怀安把灯笼递给白芷,微微侧,挡住德妃等人。
咬住樱,飞快地看了他一眼,问:“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冰冷黏腻,像一条毒蛇。
“我若不来看你,还不知你行事变得如此荒唐。”德妃斥责了他两句,苦口婆心地,“怀安,这么多年以来,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千万不能为了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前功尽弃啊!”
魏怀安脸颊一热,挣开德妃,:“我明白利害,我跟她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汴京被金莲军攻破那一日,我为了保住舅舅一家四奔走,九死一生,心里恨他只顾建功立业,不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