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之抬起呆呆地看着她。
从她九岁那年父亲去世后,她便再也没有心思爱美打扮,她日日都只穿单调的黑白色衣裙,不再往卧室里放花朵,也不再叫邢之给她编辫子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喜欢的花还在盛开,而她这才的手还是那么巧。
邢之一直都在。
“哈,我小时候最喜欢这种花了,它叫什么?”蒋夜澜指着花问邢之。
下拿来了剪花枝的小剪刀,邢之小心地剪下几朵开得最完美的花,轻轻插在小姐的发间。
然后她又补充:“给我几朵花。”
蒋夜澜对他笑。
她伸手折下一朵还苞待放的花朵,别在了那才的耳朵上。
蒋夜澜被他盯得脸上发,低下快步往里走了几步。
是花好看,还是人好看?
邢之浅笑了一下,弯下腰给小姐编发。
矮墙的尽,是一片浅粉色的月季花。花朵外圈的花是纯白的,里层逐渐变成柔美的浅粉色,花层叠,相互拥抱,白里透红的样子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羞红的脸。这花开得又多又紧凑,一整面墙都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
“很好看。”蒋夜澜说。
邢之回复她,说这种花叫龙沙宝石,被称作月季花中的小公主。它和别的月季不一样,一年只开一次,但是耐晒又耐雨,也不易生病,是非常受欢迎的品种。
她变了很多,但邢之一直没有变。
这种花叫“龙沙宝石”,那把“宝石”在上,一定也很漂亮。
蒋夜澜点点。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再看到这种花时,她依然会为它动心。
小姐坐在花坛边上,邢之站在小姐后轻轻捧起小姐的长发。
蒋夜澜耸肩:“都可以,你随便扎吧。”
发梳好了,蒋夜澜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
蒋夜澜也不知。
澜看得很高兴,走近了些把花朵挨个捧起来仔细闻。有的花很香,有的却没有什么味,但都开得很好,像一个个被人捧在手心的小女儿,正天真烂漫地对着她笑。
下午的阳光有些耀眼,温度也随之升高,蒋夜澜感觉有些热,随手撩了撩披散在肩背的长发,和邢之说:“过来帮我把发编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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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开出这样柔又美丽的花朵,它们一定被人很温柔地照顾着吧!蒋夜澜回看了看那个从来都低眉顺眼的才,而他只是微微笑着盯着她的脸,明明满墙都是他最珍爱的月季花,此时却没有一朵倒映在他的眼睛里。
邢之似乎有点惊讶,不过上就低应了下来。很快就有下拿来了梳子和绳。
“小姐,您想梳什么样的发型?”邢之问。
蒋夜澜看着跪在她面前给她举着镜子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