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溪在申雅眼中可并不算温柔，拒绝乔汐是一定的，这小孩究竟知不知自己在什么，明明还没有成年，却大胆地向两个带大她的姐姐告白，她能理解姜云溪的想法，对方有多爱两个妹妹，她可太清楚了。

        她很愤怒，她想要辩解，但乔汐赶在她开口前，再次出声：“申老师想知我的秘密吗？”

        申雅怒瞪着乔汐，想要训斥却又被她提的秘密所引，所以她没有开口，想听听乔汐能说出什么东西。

        乔汐摇摇，微笑：“并非是指望她，而是我想要跟她站在同一个水平面上，姜医生知我的全，她了解我，所以才会如此肯定我心中所想，她站在高低望着我，无论我如何证明，在她看来都是无用的，所以，我也想了解她，我要知姜医生不为人知的一面，我要攀爬上与她同样的高度，我不想在再抬仰望她。”

        “没错。”乔汐平静：“她拒绝了我，哪怕我另一个姐姐跟她发生矛盾，哪怕周围的朋友不断开导她，可她任然坚持自我，认为我是因为年纪小，对她产生了鸟情节，所以，我来找申老师，我想了解另一个我所不知的姜医生。”

        “是真的。”乔汐没有端过凳子，她干脆坐到了申雅的讲台上，“寒假前，我就发现我喜欢上了两位姐姐，我迷茫过，害怕过，也担心过，我不懂你了不了解我，其实我并非妈妈们亲生的孩子，我是被领养的，我刚出世妈妈就死了，所以我从没见过我亲生母亲，我是两位姐姐带大，在我眼中，姐姐们对我很好，是天底下最最最好的人。”

        乔汐从讲台上下来，她弯下腰，低声对申雅说，“老师，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申雅握紧了拳，她不否认从一开始接近姜云依是想要将她当作替，但相后，她发现姜云依和姜云溪本是两个极端，她们除了模样相似，别的没有一地方相同，她之所以眼神会有变化，无非是因为乔汐也是姜云依的妹妹。

        没有人告诉她什么是平等，为何平等，她该如何才能平等。

        申雅想也未想便答：“她拒绝了你。”

        “姐姐温柔，对我很好，我的成长过程离不开她们的影，当我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我自然是害怕和恐惧，我觉得我在亵渎姐姐对我的爱，但后来，我的感情还是被察觉了，申老师不了解我，但一定了解姜医生，你觉得她会怎么？”

        如今好不容易抓住姜云依递来的缰绳，她自然不敢松手，她喜欢这样的生活，但同时也患得患失，她不敢将自己与姜云依放在一条线上，她一直都是跟在对方后，仰望对方的背影。

        “所以，申老师如果想要得到什么，想要改变现状，或许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她人上。”

        “其实，我也喜欢我姐姐，是两位姐姐哦。”

        这些年，无论她在谁的边，都是下位者，她从没将自己与旁人放在同一水平面看待，她自卑、沉闷、无趣，从小到大的认知便是想要得到什么，就需要用自己的某些东西去交换。

        今日听了乔汐这番话，申雅才意识到，或许，姜云依就是在等待她改变什么。

        申雅淡淡地问：“知又能怎样，指望她接受你吗。”

        申雅的情绪已经归于平静，她像个耐心的听众，正在等待乔汐继续说下去，她的确是才知，乔汐原来不是姜云溪亲妹妹，这个孩子竟然是领养的，那姜云溪和秦书瑶的确把乔汐照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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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汐滔滔不绝：“申老师自己也没发现吧，每次只要我提姐姐姜云溪，你的表情，你的眼神，总会出些许变化，所以我猜测，你喜欢的人是姜云溪，而非姜云依，你和云依姐结婚，不过是把她当成我姐姐的替，对不对。”

        申雅的思绪已经在乔汐这几句话中飞走了，她一直都将乔汐当作孩子，却没想这小孩心思细腻又大胆前卫，还看到了她一直以来忽略的东西。

        “申老师，虽然不知你和云依姐现在究竟是何种关系，但我还是想说，我们不该把自己置于弱势的一方，我习惯了想要什么就凭自己的能力去争取，尽我是妹妹，尽我与姜医生相差14岁，尽她依旧不接受我，但我不会放弃，我一定会站在她面前，让她平等的注视我。”

        申雅一愣，眼中的火光顿时消失大半，乔汐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说的喜欢是指恋人吗？同时喜欢两位姐姐，这也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