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程嘉逸的表情变得目眦裂了：“你真厉害。从到尾，你到底什么了，你就觉得累？连尝试都没试过，你就说算了吧。你哪怕动动嘴子说一句「我愿意」，接下来的事我都会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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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控制呼，假装冷漠：“对不起。我不想再给你当情人了。我现在在老家过得很好，我爸，我大姨和我哥，我最在乎的亲人都在那。我的工作也不算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里都可以，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

        程嘉逸沉默了。

        见他不语，我说：“算了吧，跟你在一起，我好累啊，只要想到未来，我就觉得举步维艰，像蜗牛背着重重的壳往前走，走了半天还在原地。没有什么食物是非得吃不可的，爱一个人爱不到结尾也很正常。这些理不都是你教给我的吗？”

        再来，还有一个人――

        我坦诚地说：“蒋凯乐从来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是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没有未来。我们没必要像什么梁山伯祝英台或者是董永七仙女之类的，非得犯天条、排除万难在一起。你现在还爱徐珍吗？”

        倘若他说爱，我会说，那你们在一起好了。

        与此同时，还有那个原因――

        现如今我不再需要任何人牺牲自己的生活和立场，成全我所谓的爱情。

        如果我是他的亲人长辈，我宁愿他娶年少时的爱人，也不愿他娶一个出卑微、一生泥泞污点的情妇，他有很多选择。

        他能预见我的回答。

        我不能再利用程嘉逸的资源去杀人越货的事，他大可以去过逍遥自在的安稳日子。

        倘若他说不爱了，我会说，迟早有一天你也不会再爱我，现在你没必要为我牺牲婚姻。

        稍后，他承诺：“你的家人和工作我会帮你安排。”

        我们有相同的默契。

        徐珍。

姻。”

        他没法回答。

        “这又回到我刚刚问的那个问题了――程嘉逸，你以什么人的份安排我的家人的？你觉得真正在乎我的家人，会心安理得接受你的安排吗？”

        上次和程嘉逸分开那天，他也说了，徐珍回国了，他不需要我了。

        假设程嘉逸真的能如愿离婚，恐怕他家里人也无法接受我的存在吧？

        因为程嘉逸只是提出了离婚，目前他的妻子还不同意，他尚且还不是单。

        我笑着摇了摇：“可我不愿意，对不起。”

        她在这个故事里到底扮演的什么角色？

        程嘉逸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颊，像是在分辨我话中真假。

        程嘉逸反把问题丢给我：“他们接受不接受是他们的事。那你呢，你到底是因为你的家人和工作都在那个小县城，还是因为那个育老师？”

        我心底五味杂陈。

        我也不愿为了程嘉逸再变成感自卑斤斤计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