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1 订婚
回到会所,盛书意没哭也没闹,像往常一样任由薛泽搂在怀里,闭眼睡觉。
第二天中午,从立华集团回去,看到衣帽间满地的狼藉,薛泽才明白昨晚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所有衣服的左袖口都被剪掉,那些曾被盛书意一针一线绣下的“一”和合欢花,全bu随着剪掉的袖口消失不见,其中几件衬衣上还有血。
红色的血,chu2目惊心。
来到lou台,薛泽看到盛书意正在往火盆里扔袖口,旁边放的是把带血的剪刀,下巴上还染了血,长发被风chui乱,她那双眼睛跟昨晚一样,han着笑。
看到他回来了,盛书意只是笑着冲他说了句:“我不要你了薛泽。”
薛泽走过去,刚要靠近,她举起那把剪刀,对准自己的脖子,“我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要,我现在就还给你。”
薛泽的手都是抖的,他从没这样怕过。大脑中过了遍8年前相遇那晚,盛书意一脸稚nen的小nai音:我得报答你。
再到现在的:我现在就还给你。
这是要彻底与他划清关系,从此人生跟他不再有任何交集。
“小书意,你先把剪刀放下。”薛泽停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走。
盛书意仰着tou看他,笑中带泪:“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了。”
……
盛书意走了,推着行李箱,tou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薛泽站在ding楼lou台,火盆里的袖口早已燃成灰烬,那把沾血的剪刀就放在火盆旁边。
秦科上不来,也拦不下盛书意,打电话给他也打不通,只能爬楼梯上来,隔着反锁的楼dao间门高喊:“泽哥!小嫂子走了泽哥!”
门开,薛泽手里拿着那把染血的剪刀,眼神一片死寂:“找人上来打扫下。”
“不是泽哥,这血……”秦科不敢再问下去,偷偷打电话给江雨,让他过来一趟。
江雨来的时候,薛泽已经换好衣服,西装笔直的正式穿着,shen后一地狼藉,全是缺了左袖口的衣服,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的是香山的红叶和大院里捡来的梧桐树叶。
不问也知dao发生了什么事,盛书意走了。
江雨问:“这是要去哪儿?”
“韩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薛泽冲他笑了笑:“你们几个不是都盼着我跟韩希订婚?我现在就去提亲。”
看他这样,江雨心揪得很,“薛泽你这会儿是不是特别想弄死我?”
“你在急救室抢救的时候,她在外面为你祈神拜佛了一整夜,我要是弄死了你,她得更恨我。”
江雨心里更不是滋味,扬手给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我他妈不是人!”
“用不着打自个儿,是我把你们拉进这趟浑水的,连你们我都护不住,拿什么护她?”拿起大衣,薛泽笑着朝外走,“以后多替我去江城看看她;她不要我的钱,嫌我的钱太脏。”
进电梯后,他脸上的笑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落寞。
*
飞机落地江城7点半。
盛书意没有回家,因为手和脖子上都有伤口,找了家酒店住下。
手上的伤是用剪刀剪袖口不小心剪到的,那会儿正上tou,扎的深了也没感觉不到疼;外卖了些chu1理伤口的药,用棉签沾碘伏ca拭伤chu1。衣服没脱,她躺下睡觉,脸埋在枕tou里,没一会儿便撑不住的哭了起来。
在酒店住了三天,伤口都愈合后,盛书意才回家里。
这三天里,盛书意没收到一条来自北京的电话和短信,因为她把江雨他们都拉黑了。是有报复心理的,三年前是他们不理的她,现在是她不要的他们。行为有些幼稚,但是拉黑他们这些人的那一刻,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回家吃饭,跟父亲和继母聊天,去兴趣班接弟弟下课,这样的日子充实又美满。
像是选择xing失忆,忘记了北京和温哥华,也忘记了薛泽他们。
12月底,薛泽跟韩希订婚了,孟东过去了,回来后先约盛书意在那家国营酒店吃饭。
没先去餐厅,在湖边逛了逛,还下着小雪。
其实孟东早就看出来薛泽过去一趟趟的来江城,都是为了面前这个姑娘,想过撮合他俩,无奈薛家那边早已有订好的人选;跟吴家还不一样,韩家在那个大院的地位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