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但还是勉强地去调整自己的呼，她也需要和他继续周旋：“你说呢？”

        “阿因，为什么你以前不喊，不就是知你妈妈也救不了你吗？为什么你会觉得你哥哥回来了，一切都能变得不一样？你想让他知你脏吗，还是想让他知，你喜欢我，是你先对我用感情的。”

        “你就不怕我现在大喊一声，让他们都出来看看你是什么德？”随因咬着下，低声，小拇指因为绕着中间那段悬浮在半空的绳子，逐渐发紫，随因就像感觉不到疼一样，在说话时更加用力地将它紧扣在手里。

        他说到最后有些口不择言，随因担心他开始拽门，套好衣服后就死死握住那捆着绳子的钉子。

        “你喊！你可以大喊大叫！这样所有人都知你遭遇了什么。”正当随因以为他已经停下动作，可没想到扒门的力气又大了几分，那绷紧的绳子好似要将她的手指截断，她吃痛了一声强行从中抽离，垂下的手隐约还在颤抖。

        趁他还没回神，随因正打算将他推开，再大喊随嘉聿来，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后门这时便被打开了，她的窘迫在毫无准备之下展在了随嘉聿眼前。

        随嘉聿厌恶地将它们甩在了地上，又压着季晋兴一顿打。

        用手挡着，起初还能接下随嘉聿几拳，但好歹随嘉聿也在厂里干了那么多苦力，又正值壮年，季晋兴越到后面便越发有些力不从心，急得大喊许月环的名字，而就是这么一喊，随嘉聿更加往他脸上打，没一会儿血就从他的牙齿和鼻子里了出来，沾了随嘉聿一手。

        季晋兴低低地笑了两声：“你喊。”说时他还扒拉着门，往外使劲，试图将这个门给拉开，比起踹门，这样的发出的动静微乎其微，更何况后门都被他事先关上，更是传不进去一点声音，他淌了几次水见脚没，行事也就更肆无忌惮了起来。随因自是死死拉着不放，钉子钉在土墙里，本质上牢固不了多少，这他当然也知，如果随因没有向反方向施力，那么他轻而易举便能打开这门，之后再无声无息地恢复成原样。

        “他不会的。”随因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按压着那有些胀的小拇指，也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她重复：“随嘉聿不会的，他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也似乎是在给自己下强心剂，她抬看向他，在灯光下，他的表情比以往都要狰狞，好像在说，他真的被她急了一样。

        “阿因你把门打开，让爸爸好好跟你聊聊，好不好？爸爸真的很爱你，你就留在爸爸边，我和你妈妈，还有你弟弟，都是你的一家人啊。我也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看看我，再看看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妈妈不爱你，你哥哥也不爱你，但是我爱你啊。”

        他立便伸出手来，想要将她推到里去，再从外把门关上，而随因没有给他这个几乎，她用尽浑能使出的力气扇了他一巴掌，清澈的响声回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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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嘉聿将外套搭在了随因的上，什么都没问，回过便把压在了地上，拳如雨点纷纷落在了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