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把薅起他的发,像抓起一件毫无生气物品,朝着墙砸去。
我可是差一点就要被你们抢走所有东西,卖去院,断送一生。仅仅几句话,就想我饶了你你们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大抵是濒死带来的恐慌反而让人清醒,而他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连忙用最后的力气喊:饶了绥绥,我可以为你所有事情所有!
她的力气大得与外表毫不相干,甚至想不到是个女人。不过几下,少年就被撞得破血。不求饶了几次,不如何开脱,换来的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痛。血从额间下,很快视线都模糊不清了,到最后痛都不那么痛了。
女人只是面无表情地审视他,将他从到尾地仔细看过一遍,最后又盯回他的眼睛,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只是问:你多大了?
是吗?她说,明明连鞋都没有穿,却懂得弓起足背,准确地不断踢向先前的伤,力一下比一下重,可我不信。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求求你了
少年因为疼痛,本能地绷起子,他并不是不想反抗,毕竟这时的烛台已经不在女人的手中了,可是这个看起来美丽窈窕的女人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就算骨没有真得断掉,也一时起不来,所以只能咬着后槽牙狠狠:真真的!
接着就是沉默,令他无限惶恐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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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被绑住的妹妹拼命挣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一些或是哭声或是哽咽的绝望呻。这反而让少年更揪心,不断的重复着,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
很好。女人终于放下,起,双手背到后去。少年疑惑,可她手里握着烛台,实在不敢犹豫,立刻就照了。喏,去那边,对着墙继续跪好。从床边到墙有一定距离,少年不敢起,膝行着一步一步过去。
因为光着脚的原因,走路没有声息,他只看到光影在墙面上明明暗暗,最后落在了一。很快,有影遮住了光,他被笼罩在无声的压迫中。下一秒,一巨大地力踹上脊背,因为没有防备,人也不受控制地朝着一侧摔到,紧接着便是痛,从伤席卷全的痛。
少年的心跟着起起落落,最后实在承受不住,膝行几步在前,不停地叩,已是泪满面:娘子怎么置我都可以,但是请娘子饶了绥绥吧她才十四岁啊!绥绥绥绥从未插手过我得这些事,您就高抬贵手,饶她一人去自生自灭吧!!
她她自然知,只是不曾从不曾!参与!她不是不想阻止我,只是,只是她子弱,有心无力罢了。我我、我知,我是十恶不赦之人,不过愿赌服输你要杀要剐都好,只是绥绥是无辜的
地上,那些被他仔细收起的金簪钗子叮里哐啷掉了一地,跟着也倒,跪了下去:这和绥绥没有关系麻烦您大发慈悲,放了她吧。
嗯。她好像在思索什么,不再说话了,手里的烛台被两只纤细的指夹得摇摇坠,几次那烛苗几乎都要顺着油滴落下去。
十、十八。
她蹲在他边,摸了摸他因为疼痛满大汗的额角,动作温柔,你们是亲兄妹,据我说知,你也是为了妹妹的病才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她与你相依为命,怎么可能尘埃不沾,干干净净呢?
终于,悬在上的那只手松了,他也就此倒在地,在最后的意识里,那个如蛇蝎般美丽的女人蹲在他边:从现在起,你叫梁同俦。
少年几乎是毫不犹豫,比出手就要发誓:无辜!我发誓,她清清白白!
梁鸢被打扰,有些不悦,冷冷横过他泪的脸,见他姿态卑微,便笑:她当真无辜?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