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了下来，又跟她谈论了几句，风元香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我要离开风荷举去找白灵，他才抬多看了我几眼。

        不过我也很清楚，这只是所谓的社交辞令，讲究一来一往，于是我也夸赞了她几句，她听得咯咯笑，但很明显没信。

        闻人家的山庄有一个雅名，叫风竹镇，听起来很低调，入口也很低调，白墙黑瓦，不见什么大气派，进庄后才知庄内别有天，雪言先带我去见闻人语。她换了玄色的宽袖长衣，发轻挽，悠哉悠哉地倚在榻上，搂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不知在些什么，少年被弄得一抖一抖的，脸颊绯红，她背上还贴着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男子，指如葱白，正给她肩。

        这番恭维惊呆了我，如果有镜子，我真想瞧瞧什么是神仙般的人物。

        好一个闻人羽，莫说我在京城里的日子，就是我在现代开着空调吃着西瓜的日子也没有这美，而且此临近水域，还是夏天，庄里活水不少，却没有蚊虫，真是世外桃源，只怕神仙来了也不愿再出去了。

        我在集市上找到了正在跟人砍价砍得热火朝天的白灵，最后人家卖给了他，但说他是男子之，斤斤计较，就在他差点把人家的摊位掀翻时，我及时把他拽了出来。

        可我们到了风荷举时，只有一个侍男在等我们。闻人羽和风元香回去了，他说，我是留下来给陆姑娘带路的。

        (一百八十八

，像陆姑娘这神仙般的人物，若是打小长在这里，我必不可能不知。

        我看着一个小孩自称老子，觉得甚是稽，但他气得不轻，再不肯买了，一定要亲自去挖，我只好陪着他去水里挖菱角，笠泽附近什么都有，弄得满是泥才回到风荷举。

        气死老子了！他气冲冲地嚷：一斤放了四天的破菱角，也敢卖十铜？老子不过说了几句，她竟敢骂老子？

        闻人羽惬意地闭着眼，宴会还未开始，三角金香炉里，飘着袅袅轻烟，风中飘着异香，而她旁的铜制盘中盛满了冰块，有少年手执大蒲扇，在一旁轻轻扇着。

        我晚上不回去，陆白月一定又会在山庄门口等我，可是转念一想，我又不是他女儿，凭什么几点回去都要被着？

        她笑：如此甚好呢，今日正值七月初七，我今晚在山庄设酒作宴，一早邀请了几个好友相聚，陆姑娘不如一同过来？

        这个侍男自称雪言，人如其名，肤色胜雪，话也不多，带我们划船，穿花西行，到了水岸停船上岸，渡口正对着一条青石板大街，沿岸种满了翠竹，一路走下去，细细的竹叶微微细颤，郁郁葱葱，清雅动人。

        笑完了，她又：陆姑娘总是孑然一可不好，我在此地认识不少人，皆是些不沾庙堂之事的名士，平素好饮酒、好美人、好赏花、好谈诗，或许你们能谈得来呢！

        雪言说，此街连同后面的山，皆是闻人家的地盘。我不由咋，圈山立庄？闻人家果然富庶，这大手笔，在京城只有皇家享有，真是远离天子地，兀自神仙。

        我眨眨眼：晚上？

        我：搬过来后，陪着我的只有哥哥和白灵，日子久了免不了烦闷，我也在想，多交些朋友。

        我骗白灵说今晚有大餐吃，他就把菱角洗好，一个一个干，用布袋全装起来，背在肩上。

        这几眼的神态实在是太像李晚镜，走出去很远我还是恍惚的，回过神又忍不住埋怨自己，怎么能把元香当成李晚镜呢？我不能这么对他。

        有何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