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疆在后面看到这一幕，有一种自家白菜主动给那啥拱的感觉，心里无语极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她脾气上来了，可是下一秒又压下去，连在醉时都不想对他发脾气，眼眶里了泪，不想被他看到，于是把自己埋在枕里，任他摸安抚，都不看他。

        结完账，江雁羽勉强扶着晏芷走出去，刚出门，便撞上了被李疆喊来接人的杨泽。

        到底喝醉了没，怎么会说话这么清楚？

        杨泽不知如何回应她这句话，李疆和她虽然现在关系亲近，但是终归不是真正的亲人，他以后会有自己的家庭，晏芷对他来说，终究会变成外人。

        杨泽将晏芷进车，一路开回自己的宿舍楼下，然后抱着她上楼。宿舍不大，只有一个卧室，他理所当然地把她抱到了自己床上。

        醉后又闹腾这么久，晏芷累了，她倒在床上，上就睡着了。杨泽拉过被子，帮她盖上，十月的星城，开始入秋了，夜里都带了几分凉意。

        哪样？你信不信等她醒来后，她会感激我到痛哭涕。

        杨泽心情不好，中午的情绪还在，晚上又收到李疆的短信，原来在他不在的时候，晏芷确实有和以前的哥哥多多联系：你也是她哥哥，就把她照顾成这样？

        盯着她看了许久，尽长到了二十岁，在他眼里，却还像小时候那般，喜欢黏着他，喜欢让他抱，睡姿也如以前，安静乖巧。

        也许是因为心情苦闷，杨晏芷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到最后酒上，她开始晕晕乎乎了。

        要为她改变吗？

        他静静地坐着想了许久，脑中回想起刚刚她眼中的泪光，楚楚可怜，心猛地被击打了一下。

        起码在她找到能相伴一生的人之前，他可以一直陪着她，以她喜欢的方式。

        算了算了，就这么一个妹妹，她想怎么样都依着她吧。

        晕晕乎乎的杨晏芷准确无误地晕倒在杨泽的怀里，杨泽稳稳地接住她。

        要一直保持这种紧密联系的关系吗？

        都长大了还这么黏哥哥啊。他还是单纯地这么认为。

        黑色的床单上，女孩无意识地在说些什么，但是他听不清。

妹妹的离开一直有些难过，于是握住他在饭桌下的手，安：没事，你还有我。

        他顺从地坐到她边，从她的声音中听到几分委屈：你有事要找我吗？

        显然他的妹妹并不满意这种相模式，她更喜欢紧密联系的亲密关系。

        这下她从枕里出来了，抬看他，满是委屈：李疆有雁羽姐，我只有你了。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面对杨泽的质问，李疆只是一笑，冰冷地开口：她现在是杨晏芷，不是以前的李芷，你懂吗？

        李疆走到江雁羽边，背起她的包，和她牵手：她想喝就喝了，现在喝多了，你当哥哥的照顾一下总可以吧。

        从卫生间洗了热巾出来，他开始慢慢帮她脸。

        一对情侣就这么腻腻歪歪，杨晏芷在一旁看着，心里更难过了，然后叫唤：我还在呢，拜托你们收敛一点。

        哥，要离开时，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慢慢把脸送到他手中，让他抚摸，然后又说，你为什么不找我啊？

        在杨泽的观念里，即使是关系再好的人，包括亲人，彼此也不能占据对方绝大多数时间，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不必依靠紧密，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相好就行。

        我只有你一个哥哥，我不黏你，黏谁？闷闷的声音从枕那边传来。

        怎么喝酒了？杨泽双手抱住晏芷的腰，撑着她不让她往地下。

        不是还有李疆吗？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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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拉着江雁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