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被司考折磨了两年都没过,此时此刻唉声连连,大有要被苦难淹没的势。
我暗暗翻了翻白眼,把银行卡从口袋里掏出问:你们谁啊。
晓雯瞪圆了双眼,笑起来牵出两个酒窝,安若姐,你也觉得窦阳对林潇潇
我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环视四周一眼,虽然没看到上午旁听的那几个,却也基本断定是同一伙人了。
我抬起,探出胳膊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困难是有的,要不怎么是天下第一考呢,我听我留学日本的老师说,日本法学生平均每人都参加了两三次司法考试呢。你要有信心,日积月累会贯通了总能达到分数的。
那光矮个扯出一个笑,原本就眯的单眼更是成了一条,我们亮哥有案子在您手里,让您照顾照顾着,我们平时一贯遵纪守法,是相信法律才起诉的,那个混王八羔子借了我们钱不还,欠条上白纸黑字还有手印,您可得给我们申冤啊。
的什么单子。
他回国了?他为什么回国了?什么时候回国的?
他幽幽叹出口气,我今年是破釜沉舟了。
我应一声,这是要槽律所啊,那窦阳得伤心一阵了。
我下班回家,一路上脑子里都在盘旋着这三个问题,盯着手机上宋憬的号码,犹豫着不敢拨过去,这样心不在焉的走着,没注意路对面四五个混混模样的人正向我走近。
我笑着转回子,继续翻阅着案卷,当我看到代理律师那一页师兄宋憬的份证复印件时,中午时熟悉而又强烈的情绪又涌上心。
光有些为难的看了眼银行卡,我抓住他磨磨蹭蹭之际,打着虎眼就要走,剩下四个混混呼啦啦的把我拦住,我有些烦了,厌恶的拍开眼前他们壮的胳膊,厉声喝:都干什么!
我当法官多年,见识过难缠耍赖的,也见过电话威胁我的,但还是一次遇上街边堵人。
其中一个光矮个走到前面,先看了眼四周干净无人,笑呵呵的将一张银行卡插进了我衣服口袋里。
简之笑:林潇潇这是挣扎着要出狼窝啊。
晓雯噘嘴轻哼了一声,安若姐你不知,我看见窦阳跟踪林潇潇去相亲来着,而且还上去跟人家男方介绍自己是林潇潇的领导,搞的人家男方以为咱们单位连结婚都呢。
简之则关注到了另外一个点,转叹气:林潇潇毕业过了司考,自然前程无忧。
其中三个混混被我中气十足的厉喝镇住,却仍有一个材魁梧的上来拉扯过我的胳膊,我正挣扎之际,一只同样强健有力的胳膊将我从他手中拉扯出来,他宽阔的背挡在我前,我又闻到了他西服上熟悉的气息,抬看他,阳光刺眼却将他的轮廓描摹出来。
我哦了一声,把卡放还回他口袋里,和稀泥:你把卡拿回去,这案子会按照法律法规来办的,肯定给你亮哥一个说法。
晓雯琢磨着他的话不对劲,反驳:说什么呢,窦法官论颜值也是咱们市法官界的翘楚了转而语气有些酸意,可惜郎心暗许了。
我和简之同时为这个惊天大瓜抽了口气。
我挑眉,嗳别胡说,人家就不能因为共事久了舍不得同事吗,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怎么总往那上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