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宋绪竭力控制情绪，却还是不免哽咽，忍不住还是要抱她，只是我心里我心里支支吾吾半晌，声音低了一些，我并不是要你改，你明不明白？

        不过若真心要改，也不无不可。她知他心结所在，知若今日哄过去，他日后也要不平不忿，想了想便，不过我不需要绪哥如何在床上迁就我。若真想哄我，那就

        是。蕴珠靠着他的肩，轻轻吻他的颈，等你休养两日，试一试？放心，我不强你。等哪日你来同我话，我再择个日子。

        这都哪儿跟哪！蕴珠知宋绪心思多，没想到这么多，这么远。她见他愈说愈哭，忙扑倒他怀里，温言哄：见微知著可不是这样用的，房事归房事，可你我二人之间的感情又岂可仅房事而论？是，我接你入府，自与老师脱开干系，可是难就因为如此，你便把我的感情不当一回事吗？绪哥，我是真心爱你。

        明明只是笼统宽泛的一句，宋绪竟心灵福至，会意了：你是说那件事？

        是我想改。可可我过不去心里的坎，我既觉得自己无用，又觉得自己委屈。

一回我便这样受不了，便更没有往后了！我自是不如你手把手养出来的伏钧懂得你，更不如那个鬼灵怪的江无衣讨你欢心。我，不过是你与你老师连襟同党的工罢了！

        她绕着他的心口打圈，最后狎昵地在他的首上轻轻一点，这里放宽一些。之前我说的那事，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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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色的墨迹渐渐洇在水中，浮起一片淡淡的粉雾，很快又消散。

        蕴珠双手穿过他的腰，在水中与他紧紧相依，不写了，再不写了。绪哥，床上的事不能当真的！不论了什么，说了什么，不过是脑子发热助兴来的。为得，不就是那点男女沟壑的下事儿。我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你明白吗？

        直至靠了上去，蕴珠才发觉宋绪还是很有料的，大抵是因为年轻，饮食也益，因而不怎么锻炼也很还抵的过去。年轻男子的肤光，肌结实，紧紧贴着，还能听到鲜活的心。她就爱这一样美色，偷偷摸了一把，才低低应一声：嗯？

        蕴珠不动声色把手往下移，借着清洗的借口在他的腰腹上来回摸，要改？其实不必的。绪哥，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何况伏钧和小衣都太乖觉了，绪哥清高孤桀，和你，与同他们，大有不同。若都一样，那也没意思了。

        宋绪却万念俱灰，甚至没抚她，只是仰起泪，深深两口气，说出来的话时气音还在抖：我何尝不喜欢你喜欢什么。今日也尽力在忍，在作陪可是我我、我还是接受不了我以为挨过去了，可一看到你亲手写下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