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换了一周全的衣裳，便往宋绪所在的濯锦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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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无衣有点怵，挠挠，反而低下了，作势看了一样桌上的菜，才说：没，没有。声音要比平时小许多。

        其实宋绪心里明白，年少时的欢喜深情，终究会因为时间的逝而渐渐淡去。蕴珠对自己越宽容忍让，他反而越惴惴不安。往后还有那么年要度过，而一个男人的盛期太短了，等容色老去了，还要怎么端起自己这局促刁钻的格？

        怎么回事？他挠了挠，看了看仆从，又看了看伏钧，钧哥，从前有过这样吗？

        他说不出口。

        嗯。那就吃吧。宋绪，还有海参鸽汤和猪尾花生汤都坐在炉子上，想喝什么自己说。

        是寻常午膳，只因为人多，所以添了几样菜式。宋公子理所当然的坐在主位，相见时的神情也称不上好，但也不算坏。一蓝衣，青丝半绾在脑后，是寻常燕居时的大半。冲他们淡淡一颔首：不知你们的口味，便没有刻意准备，若是有什么忌口，和我直说。

        伏钧一垂首，是江公子自己有心，愿意学。

        所以他要改。不光是为了蕴珠，更是为了自己的未来。

        只是他实在也不知要怎么当男主人，怎么和自己的这两位同僚说些什么。难要告诉他们：殿下昨个儿说要择个日子，让我们共度春宵，所以事先告诉你们？

        平心而论，他谈不上讨厌他们，可实在也没办法喜欢。若要打比方，他们与自己在翰林院上值时打交的同僚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比起仕途，他们与自己的羁绊会更长久。

        食不言，用过了午膳，又用茶清过口，宋绪才嗯了一声，你教得还不错。

        伏钧摇。宋绪向来像只骄傲的孔雀，从来不会，也不屑于同自己打交。不过他知他是真君子，并非刁蛮狡诈之人，便：没事，去吧。用午膳而已。

        宋绪心中乱作一团，最后只生的开口：往后若你们没什么事，就过来一吃。顿了一顿，殿下在时也一样。

        不能总掩耳盗铃。

        伏钧还好，他是老人了，宋绪这话主要还是和江无衣说，眼神落在他的上，说完又扫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绪。

他二人与其同屋檐下，多少还能感觉到这个男主人孤傲的子。江无衣问过一些，也清楚了，之后识趣的不再提。怎么突然

        嗯嗯

        江无衣也不敢抬，一个劲儿往嘴里饭。一开始的想法是赶紧吃完赶紧跑，后来差点被噎住，于是冷静下来想到大家共一个屋檐下，低不见抬见，这会子跑了太没规矩不说，躲得了初一又躲不了十五，实在没必要，便慢了下来。

        宋绪没话说了。

        还是对他们嘘寒问，尽一尽地主之谊？可两人都来了许久，早没有过问，这会子没有理由地过问，多奇怪！何况自己是座上宾，哪里就要恤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