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接上，是，孩子大了，不能开玩笑咯。

        两人于是换了个话题。

        不过她还记得，路扬小时候就是个玉雪可爱的小团子，特别招人疼，眼睛红一红，哭一哭，能看得人心都化了。

        手感还好。

        路扬这会坐她旁边喝，垂着，乖乖巧巧的样子。姜一念手就没收回来，顺手了他的发。

        椰已经喝完了，还继续在，塑料杯被得变形，着空气，发出些声响。

        听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自尊心都强，她不该跟路佳当着他面说他的糗事的。

        也没那点尴尬劲儿了，抬手招呼路佳，弟弟也捉弄，路佳你够损啊。

        她言语行动间满是亲昵，早没了刚才的拘束。

        啧啧，还说不得啦？路佳还是满脸揶揄。

        嗯？姜一念想了想，有点印象。

        小时候她跟路扬确实亲。

没法带着正常眼光看他，就这么一个乖乖的样子，愣是让她看出了幼儿园小朋友的影子。

        可不知为什么，姜一念总觉得，路扬好像更委屈了。

        那时候他好像成天跟在她脚后边，追着她们跑。他年纪小，短，总跟不上，就绵绵地叫她一念姐姐等等我，摔倒了也不哭，拍拍子又跑去追，一念姐姐一念姐姐。

        姜一念被路佳的话勾起点回忆，跟路扬初见那点生疏也没有了，这会看着他，满脸都是笑意。

        当时父亲因为工作原因要离开A市，其他所有的玩伴都被她说好了安好了，唯独路扬，她跟他提一次他哭一次。

        损友本友姐姐还在爆自家弟弟干的蠢事。

        以前那么小的一个小团子，现在也已经长成大男孩了。

        谁跟自个儿弟弟尴尬嘛。

        也不叫姐姐，就叫一念姐姐。

        两人谈得开心，一旁的路扬倒是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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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知，路扬这家伙有多夸张。你走以后，他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叫你的名字，去你家敲门，那哪儿有人给他开门嘛，他敲完门就回来哭。我爸妈一开始担心得不得了，后来都跟看乐呵似的看着他。

        小时候的事，的她其实记不太清了。

        这样啊。姜一念笑得停不下来，眼前依稀浮现一个白净的小团子，抽抽噎噎，一边哭，一边叫一念姐姐。

        路佳还笑得停不下来，你还记得他吗？当初你走的时候，他跟在后面一边哭一边追。

        姜一念照顾着他的情绪打圆场，弟弟也大了嘛。

        倒是姜一念恍然。

        姐，你，你别说了。话是对路佳说的，说完却又忍不住看姜一念。

        跟她确实是亲。

        吃饭吃得好好的，开始哭，一念姐姐最喜欢吃鸡了；搭积木搭得好好的，一念姐姐搭的城堡最好看了，又开始哭，整个一小哭包。

        路佳拿着腔调，模仿着小孩子的口吻说话。

        路佳躲开，捂着嘴笑，你第一天认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