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严假意地举起手来,找到时机一脚踢掉他手中的枪,与李景博扭打在一起。
那一片的地势高,山坡上有野林,稍微平坦的地方还长满了半干枯的白茅草,易于隐蔽。
“运输路线图,我可以给你。”
选择周川,迎接他的是牢狱之灾;选择戚严,迎接他的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未来。
周川听到对方还有狙击手,想趁着交火之际跑到对面山坡上,试图早点掉对面的狙击位。
周川:“一言为定。”
的鲜血溅戚严一。
的事,我会跟队长说清楚的。不过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先回家看看我妈,让她放心。”
詹韦:“一言为定?”
到了8月17日那天,詹韦怕戚严出什么差错,当天赶到他们提前设计好的伏击地点附近,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周川,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践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荣誉和成果。”
周川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等17号出完任务,我请你去喝酒。”
他笃定周川听到枪响后,一定会冒着暴在狙击视野内的风险,寻找一个合适的狙击位置来牵制敌人。
“我接受你之前开出的所有条件。”詹韦狭长的眼里划过一冷光,说,“除此之外,我还要你们帮我除掉一个人。”
戚严转着匕首,利落地收回。他看着突然出现在此的詹韦,冷笑:“你事真周全。”
到死,李景博都没有问出来。
周川拿着礼物离开了更衣室,只余下詹韦一个人。
李景博年轻强壮,于格斗,戚严本来不是他的对手。
前方,他的人已经控制了运输车准备撤退,烟雾弹也渐渐散去,准星再次对向已经倒地昏迷的周川。
李景博用枪对准他,劝他弃械投降。
如释重负一般,周川忽地松开笑意,两步过去抱住詹韦。
戚严被勒住脖子还在笑,“谁?”
……
就在此刻,一冷漠至极、又熟悉至极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倒向地面的一刹那,李景博看到是詹韦正拿枪指着他。
可是戚严堂而皇之地开第一枪,就是为了引周川现。
起初詹韦并不同意,因为警枪非同小可,劫枪等于公然挑衅,这么早晚要惹火上。
当时戚严为了寻求刺激,打起警枪的主意,他通过局长的关系找到詹韦,想要提前知运输枪支的路线。
杂草遮住了他些许视线,嘴巴里鼻腔里混着血腥和黄土的味。李景博满目的震惊,想问“为什么”,一张嘴,咙里涌出来大口鲜血,淹没了他所有的声音。
他在黄昏的余晖下站了很久很久,直到太阳完全收回最后一束落在他肩膀上的光,他望着漆黑的长夜,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詹韦从储物柜的下层拿出另外一个手机,拨通号码,对方很快接通。
李景博从背后制服戚严,眼睛红着,为周川负伤的那条,骂:“你他妈的知不知你刚才打伤了谁!”
李景博惊讶于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就在他分神的那一瞬间,戚严趁机掏出自己带的短匕首,反朝着李景博的腹又快又狠地了十多刀!
詹韦与死不瞑目的李景博对视片刻,心里一片麻木,他抬起视线,回答:“过奖。”
等到运输枪支的车队经过时,戚严率先开枪,打爆了在最前方开路的车辆的轮胎。
如果戚严的目标不是他的话,这一切本该很顺利。
准备开
可戚严却完全不在乎,他就是要挑衅警察,不然为什么非要劫警枪呢。
李景博瞪大眼睛,没有去看戚严狰狞的脸,而是努力地望向后。
周川应声倒地,痛嚎不止,当时作为观察员的李景博扔出烟雾弹视野上的掩护。
戚严以为他要救人,一直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却没想到李景博竟抛下周川,直接摸到他潜伏的位置附近。
戚严甚至答应詹韦,事成之后,会想办法将他调到省厅。
戚严借助瞄准镜,寻找周川的影,然后一枪打穿了他的右。
戚严转,继续端起狙击枪。
“景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