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看向后的江寒声。
江寒声沉着脸色,语气极其冷静地说:“去找酒店的经理征用一辆车。”
他想要亲自去追?白杨看了一眼他的,“可是你的伤?”
“没关系。”
白杨话不多说,飞速地跑下了楼。
江寒声盯着屏幕上的红点,眼眸乌黑,森森然全是冰冷。
……
闪烁着红蓝灯光的警车一辆接着一辆驶出,飞驰在街上。
警笛声拉得长长的,在耳边啸叫着,似一连绵不绝的丝线,突然间,被响起的钢琴声一下剪断!
沉睡在口间的闷痛忽然炸裂,周瑾猛地呛咳一声,从一阵钢琴声中醒来的。
周围都是黑色,漆黑的,永不见底的黑色。
她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尝试着挣扎了几下,无济于事。
周瑾环顾四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前方传来很动听的钢琴曲。
自己上的外套不知什么时候被脱了去,裙子鲜红夺目,是这黑暗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她上、膝盖、胳膊,到全是伤,额的那伤口已经不再血了,只隐隐刺痛。
这是什么地方?
谁在弹钢琴?
曲子并不美妙,也不轻快,更不是慷慨激昂,恰恰相反,乐声和缓轻柔,似水一样在淌,音符连绵持续地压抑在人的口,越压越紧。
周瑾对乐理并不了解,却从中感受到一种近乎绝望的痛苦。
她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朦胧的光影。
……
路上,江寒声驾驶着车辆,车速极快,据白杨指示的路线在市区内横冲直撞,快速打方向盘,越过前方一辆又一辆车。
白杨抱住电脑,强忍着晕车的恶心感,不断报着地点。
周瑾的位置持续变化着,从城郊外跑了一周环城公路又回到市区内,兜兜转转两个小时,坐标点才终于停在淮沙市内一高级公寓楼当中。
白杨领路,两个人直接乘电梯上了11层,碍于追踪设备的原因,白杨一时很难确定究竟是哪个房间。
与此同时,重案组刑警和一小队民警已经赶来支援。
白杨提议,“他们手里可能有枪,要等支援。”
江寒声此刻脸色苍白极了,冷峻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周瑾停在这个地方时,他已经隐隐觉得不安,因为这个地方,他很熟悉,以前在省厅工作时,他就住在这所公寓。
白杨注意到他的肩背上的肌肉显而易见地紧绷起来,“江教授……你还好吗?”
江寒声径自朝楼的右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