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嘶哑至极的声音，确实从江寒声的方向发出的。

        手机不知掉在什么地方，还有脖子里的戒指……

        周瑾暂时很难出锐的反应，她耳朵里嗡嗡地响，车祸造成的创伤让她使不出太多的力气。

        突然，画面中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这让戚严难以控制的兴奋起来。

        “还给我。”

        戚严也不怕疼，些许泪水淌到他的手背上，他知周瑾哭了，反而大笑起来。

        渐渐地，她意识有些涣散。

        戚严捧住周瑾的脸，情不自禁地亲吻在她的嘴上，说：“宝贝，你会因为自责而痛苦吗？”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双脚没有被绑着，似乎也没有任何力气出反抗。

        她拼尽全力挣动着双手和双脚，想要杀了眼前这个人，可越挣扎，尼龙绳就捆缚得越紧。

        周瑾看到他脸白如尸，冷汗打他黑色的碎发。

        占有到了极限，就是毁坏，要将花狠狠碾碎，这样才能不让她再属于其他人。

        她仰起脖颈，吼叫：“别碰我！”

        她看见自己前空空如也，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周瑾张嘴嗬嗬地着气，眼前的光线扭曲成团，变得一片模糊。

        周瑾张嘴狠狠咬在他的手指上，咙发出类似兽一样愤怒的呜咽。

        周瑾听着戚严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很快又渐渐地临近。

        她原本备了一把防用的短刀，放在裙下的带上，已经不见了。

        链子缠绕上他的手指，又被他开，过了两三秒，周瑾才看清楚链子上系得是块怀表。

        戚严闲适地坐在货箱上，指尖绕着一个银色的细链子。

        他痴迷于女人受惊的模样，特别是穿着红裙子的女人，鲜艳夺目的像朵玫瑰花，可怜，漂亮，勾起男人无穷无尽的占有。

        他说：“还给我。”

        “这就受不了了？刚刚的气势呢！”

        他伸手掐住周瑾的脖子，迫使她松开嘴，眼底堆积的疯狂越来越烈。

        很快，戚严松开她，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但是他也吃了不少苦。他曾在电视上公开嘲讽我自诩为艺术家，这点我至今无法赞同，周警官，你要不要欣赏一下我当年的杰作？”

        她能的只有忍耐。

        周瑾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解你了，你是个好女孩，所以潜意识里就以为我会因自责而痛苦，因为你有同样的心理，对不对？让我猜猜――听詹韦提起过，周川是为了给他可爱的妹妹过生日才会选择在‘8・17’那天出任务……”

        戚严坐在她的旁边，眼睛亮亮的，手抵着下巴，没有看屏幕，而是专注地望着周瑾。

        很疼。

        相机像是被放置在桌子上，角度很低，从镜望过去，只能看到戚严的下半，还有江寒声。

        很快，她看到那小型舞台上缓缓垂下一块白色幕布，光束在幕布上投出隐隐绰绰的影像。

        戚严的声音轻且快，“不过我承认，刚才你让我有点生气，因为有一句话你说得很对，五年前，我确实输给江寒声，他让我失去了我哥哥。”

        周瑾对他的“杰作”不感兴趣，一直低着，强行撑着意识，思考着该怎么对付戚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