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像当初在葬礼上,脸颊刺红,瞳孔失焦,犬牙刺破下,鲜血晕红与嘴角。
他睡着了,把自己蜷成一团,卷着被子。只留一只手,虚虚环着我的手腕。平时心打理的额发耷拉在额上,不似平时那般飞扬跋扈,将我的视线从他睡眠时,由于呼而微微颤抖的睫,隔绝在外。
他说对不起,下次一定会注意的。说一会就把自己和浴室收拾干净。说今晚还能不能有机会和我在同一张床上过夜。
是已经习惯被主人抛弃了吗?以往的历届主人培养出了他现如今清醒理面对前饲主的能力?
就算是我们之间已经分手了,如果我们之前的关系能被认可为情侣的话。他现在还是微微俯着,瞳孔上半几乎被眼遮住,以一种下位者的姿态看我。以我们的高差,俯视我才是最舒服的角度吧。
就算是披上一层冷漠的面,也改变不了、或者意识不到需要改变,他那像狗一样,抬眼看人的习惯。
他活该是条狗。
直到我心,更多时候,直到他自己挨过那一段漫长的苦痛与欢愉。我只把这当调情。
所以,他这一切都是为了弥补我,为了赎当初那所谓的罪吗?
“汪”
四目相对。
但是后来他太听话了,甚至很懂事,就显得我愧疚。
而我,又真的得到吗?
他怎么看我?
看他无法拒绝,看他惶恐接受。
到底是应该以人,伴侣的视角去接纳他?
还是应该以狗,物的视角去审视他?
我将思绪扯回,心脏又是一阵钝痛。
就算在他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不自然的红淹没膛,蔓延脖颈与耳,攀上脸颊与眼尾,腰悬着塌在空中。也还是什么求饶的话都没有。只是断断续续地,穿插着呻与息,叫我“大小姐”,一遍又一遍。
一开始接近,只是觉得可以掌控他。他很听话,听话得不像话,满足我的施。
他的表情,除了瞳孔之外,都很完美。锋锐的眼角与眉尾,微抿的薄。
赤诚的,不加掩饰的,热烈的,爱。
我逐渐开始动摇。这到底是因为我残存的德和人,还是单纯不喜欢把玩弄坏。
我还是当初那个大小姐吗?
他会在某一天,蛰伏着等待那一天,咬上我的脖颈吗?
我气到发抖,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却是把他赤地按在洗手台上,先惩罚他的过错,然后再加一局我们的“游戏”。
揭别人的痂,到来却是自己陷进去,很没意思。
我到底要怎么看他?
......
我害怕。要么落荒而逃,要么得他再也说不出话。
内的恶劣因子又在作祟,其实我很期待,如果我现在给他一耳光,他会不会哭出来。
大小姐......
他向我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