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能苦笑,看她的双眸失落黯然,像是一时间失去所有方向,哑声问她,“只是这个好好生活,并不包括你,对吗?”
她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只是,错误也需要被修正,被改变,
在他上,她必然会付出太多,得到太少,现在的她,学聪明了,开始给一半,留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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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自己聪明到隐藏好所有,现在清盘重算才发现那些借口如此拙劣,一切相安无事的时刻,都是因为她爱他,所以装作看不见。
后来,每每看着乔馨,都觉得愧疚,他是没什么实质越轨的事情,可他也没有和她一样全心全意把心思付出在这个家上。
从蒋雪莹家离开后,沈津越独自在车里待到清晨,思绪活跃得神都紧绷,车停在小区楼下,他烦躁得需要靠着尼古丁暂缓心情,明明灭灭一晚上,都毫无睡意。
“你知那晚我在干什么吗?”她恬静如初,看着他的目光淡淡,像是在和他闲聊。
这是他教给她的,用她最诚挚的倾注,换回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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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在那一晚遇见周衍刑的,我还记得那晚雨很大,回去的路上,我坐在车里,是有一点恨你的,恨你为什么不在我边,恨你为什么不能试试爱我,但更恨自己。第一次有放手的想法,恨自己为什么非要跟你结婚,恨自己为什么要妄想你能多在意我一点,可我现在只庆幸那天没有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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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轻轻笑了一下,那是一种一切都已经过去的笑容。
她不说话,踩着高跟鞋悄然离去,她的背影是那么清丽。
沈津越坐在长椅上,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看她逐渐加快的脚步,颓然太阳。
沈津越沉默,恨自己醒悟太晚,恨不得用一切去换她爱他的那一刻。
他居然在她决定放手之后才发现她于他而言的意义。
多可笑又多可悲。
“对不起,乔乔,我不知你那么难受,如果那晚我……”他的痛悔来得太迟,连歉也干涩徒劳。
乔馨站起,对他摇摇:“不用解释什么,我明白的,我理解你的摇摆不定,也真的相信你为我们的婚姻努力过,可你看,我们似乎总是差了一步,能和你一起走到现在,我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都出最大的让步,结果却还是这样,所以你也别觉得亏欠或者遗憾,总该往前走的不对吗?”
她再也说不出话,假使再给她无数次重来的机会,她的感情依旧会在他上倾注,只是之后的一生,她再也无法给他承诺。
“从前那些事情,我并未恨你,你也不要把自己困住,我们都好好生活。”
“那天半夜我胃疼,醒来发现你不见,说不难过是假的,可我只能尝试自己起,刚开始甚至疼到走不动路,后来喝了杯热水才好一点,咬着牙开车去诊所,那一路,我都好想给你打电话,可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