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心虚,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失去平衡,直直往前栽去
梁鸢既不生气也不失落,仍是一副乖巧样子:想去找点书看。结果找了一圈没什么入眼的,便出来。只不过把你书案弄乱了,你应该不会怪我吧?
她原想再往后看一看,在书里添个一句两句,可转念一想,他是那样骄矜自傲的人,若这样私隐的秘密被发觉,不知要恼羞成怒成什么样子。再者,这会子写了,往后不就再也看不见他写这些了么?罢了罢了,时候不早,还是先将这书收回去吧。
自然是被一双臂稳稳接住了。
她听出古怪,这才发觉他眉宇间的重重心事似不全是为了自己,便追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还是来了什么人?
等梁鸢收拾好抱厦一切,正出门,便见个高大的影迎面而来。
梁鸢有了了不得的发现,便把其他几本都放回原,专心读起手上这一本来。经过一一比照,愈发确定了这就是霍星的手笔,因为关于圈注标记的内容,她都和他过。尤其那日她被吊在屏风后,他用的手法就是这里面有关绳缚中的一段技巧。不过那一段内容的边上有一行小字:
梁鸢对感情格外迟钝,即便是对母亲的眷恋也是等到她离去之后才追悔莫及。对霍星亦是,纵然相的这些时日有过一些心动情愫,可远都不如这一刻来的真实汹涌。比起那些挂在嘴上的许诺告白,远不如这几个封藏在书页间的字来地真情意切。
她?也就是我么。梁鸢想那日自己入夜了才被放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大哭了一场,手被吊得没了知觉,就算是现在,腕上还有浅浅的红痕,正是那时留下的。不过也没有真的那么伤心,因为后来肚子里一有食儿就忘了。他竟这么当真么?
多是书画艳情,这本却不是供人赏阅,而是正经八百的房中止要,内容五花八门,当中被圈圈点点批示许多。她所暂居的这一是原楚国文臣宅邸,里的大半东西都属于原主,可字上的墨迹很新,实在不像是久远的遗留。
他只糊说没什么,一些政事,会有人来。你不必,好好呆着就是。
她又觉得欢喜,藏不住的雀跃眉梢扬起来,举着盈盈笑眼望过去。结果迎上一张冷漠又戒备的脸,霍星拧着眉,将她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没好气:你去这里什么?
她盯着这四个小字翻来覆去的看,心里滋味非常,是从没有过的甜蜜欢喜。
霍星进到内室扫了一眼,见里面的确乱糟糟被翻过一遍,猜忌才被打消大半,眉稍稍舒展开来:这没什么。若这里没有,去书房那边找些。略一顿,才又,寻本喜欢的,晚些我会叫人给你送吃食。你就呆在这里,知么?
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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