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码顾野说不是。既是要我去,他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我。霍星知她在想什么,于是,但是既然顾景州旧事重提,人证物证在,难保不是早有安排。这一回我去,既是要查案,更是要破局。
损失惨重。
梁鸢也不知要说他挑人的眼光好还是不好,毕竟天下间的蠢人不在少数,但是能像顾野这样居高位又傲慢愚蠢,甚至这么多年也毫无进益的人,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称得上是难能可贵了。追随这样的昏君,说是一种苦修也不为过。可若是去追随明君,日后便不能名正言顺地乱臣贼子了。
如果说当初为什么对她动心,这样坚定又无畏的眼神便是答案。
这可和我无关,九年前我才十三四,哪里就有那种通天的本事了。我只是后来稍微推波助澜,顺便用顾釐的命,当向顾野表忠心的投名状罢了。
于是摇摇,感慨一声,有失必有得,这些都是必须付出的代价。
只是秦地地广,这个消息还是几个月后才传到了王上耳里。当时君王震怒,立刻钦点了世子再带钱粮去赈济,又杀了起初的那位使臣,诛了九族,连同西北七座受灾城邑里的县官都丢了官衔。
霍星摸摸她的,正要好言劝她呆着,她却在他掌间转过脸,一双上勾的眼儿望着他,明亮生辉:我要和你一起去。她不给他回绝机会,从颈间摸出那枚兽牙佩她一直都着,睡觉沐濯也不取,你当我任也好,胡闹也好,你明明说过的,要将你的志向和人生分给我,难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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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顿,再说,而且,当年世子顾釐并不是暴毙,而是顾野的预谋,送了一个女人到他边,成为他的妾,在他平日里进用的汤药里下毒,因为毒甚微,所以即便是医者也无法察觉,但积年累月后,终究会被掏空。而那名妾,正是顾釐去到西北之后遇到的难民。
好。霍星欣然应下,知你向来有勇,这回要乖些,学会有谋才是。
哦~顾野是怕旧事重提,牵连到自己,所以才会如此在意。而且七公子突然旧事重提,必定有因,说不定就与这事有关。啧说白了,就是收拾多年前的烂摊子。看来你年轻的时候,也很鲁莽嘛,若是再缜密些,这会子哪有这么多的麻烦。
梁鸢点,明白了。当年这事的幕后主使是顾野?
这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偏偏前两日七公子旧事重提,还拉出了当年那位使臣侥幸苟活的独子出来伸冤,说这是冤案,他父亲从来都是勤恳爱民的好官,当年之事,是有人幕后指使,拿他一家老小的命威胁才会如此。虽说不论缘由,渎职了就是渎职了。但若真有幕后主使,拿百姓的命当筹码来弄权,也决不可轻饶。所以王上震怒,勒令重查这桩旧案,原是交由七公子全权置的,顾野不能袖手旁观,这才也向王上举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