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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的那双桃花眼微微一垂,出受伤的神情:小丫,你这么讨厌我?一面说一面靠近她,声音刻意放得很轻,还是说小侯爷不准?
梁鸢本想说关他屁事,关字到了嘴边,生生忍住了。转而想说她一早就见过了霍家长辈,又觉得轮不着跟个外人交底儿。犹豫再三,说:这之间又没关系。何况,你是秦国的儿女不是不讲究这些么,又不是燕人。
梁鸢见他言又止,便:你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那也很久了。你觉得他对你好么?
比如?唔就是对我好的,凡是有求必应。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上来。
他什么事儿?他这两日忙死了,话都没和我说上两句。这是真的,他们三人各住一间房,各有各的事情要忙,除了一开始受伤那两天霍星过来看伤药,后面总是错过,只是一有空,就记得给她带些吃的喝的,但也是叫伙计转交,哪里有空说这些。
霍星有多少忙,徐淮自然清楚,于是了然一笑:难怪。原来你是在生他的气。又自顾自带上她,正巧得空,一起去吃些东西吧。你这两日四游逛,可寻着什么好地方了?
比如?
她爱吃肉,这里的羊肉又是一绝,得又香又,没有半点腥膻味儿,她吃得烧心也戒不了。这会子啃了两羊排,口脂早被蹭光了,嘴角满是油光。还不忘招呼徐淮:徐抚军怎么不动筷子,你不是饿了么?
徐淮顿了顿,像是那好。我且问你,你和小侯爷在一起多久了?
己说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已经习惯了,敷衍得很顺畅:哦哦。又实在不爱和他说话,起就走,那抚军多多休息吧。我回去吃东西了。
我只要吃得开心,什么都不会扫兴。倒是你支支吾吾,饭也不吃,没得叫一桌子好菜糟蹋了。你若真不想说,以后我也不回问。若你想告诉我,就不必忌讳什么有的没的,说就是了。
是,六艺也是应当的。但是其他的呢?琴棋书画,女工女则呢?他这样将你捧在手心,难从未想过娶你入门么?
自然。光是骑的就有两个,一个只教骑术,另一个教御。
罢了。他摇摇,食不言,见你吃得开心,我也不好扫兴。
梁鸢欣然应允,随后拉着他去了辽州城里最贵最豪华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梁鸢云里雾里,吃了一大口菜,点:当然好。
徐淮却叹气,摇摇:傻姑娘,他这些好都不是真的好,而只是一时新鲜罢了。倘若他真得有一分一毫地为你考虑过这样,我问你,你进他的府中也有不少时日,他可请过人教你?
唔有大半年了吧。
说是这样。可毕竟,你是亡国孤女。
我还好。徐淮只动了几筷子,随后便看着她。他的确是个周正温柔,无论如何都令人挑不出一丝错的人。眼神干净又关怀,即便不需要,也很难让人拒绝。